差矣,四弟弟的事关我何事?” 三妹妹是她的软肋,四弟弟又何尝不是父亲和邢氏的软肋? 三妹妹的忙她会帮,不过也是时候让父亲和邢氏知道知道,别想着一次次地拿三妹妹要挟她。 她和三妹妹之间的姐妹情分,可不是任凭他们践踏,被他们所利用走门路的! “你个孽障,是不是觉着你嫁了侯府了,翅膀硬了,便不用顾着娘家了?” 云修喘了口粗气,继续道,“四弟弟不是你亲弟弟?怎么叫他的事不关你的事?” 云修气得怒火攻心,一味地骂着云初兀自觉着不解气,邢氏在一旁急得哭哭啼啼,捏着帕子不停地抹泪。 一时间屋里闹得鸡飞狗跳,云初只冷眼看着这一切无任何反应。 活了两世,这一次次相同的闹剧,她瞧得还不够多吗? 她没再理会云修和邢氏,转身从文竹手中接过粥碗喂云沁喝粥。 云修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越发堵得慌,嘴里却也不歇着。 他倒不信了,他的女儿,难道他还管教不了了不成? 云初气定神闲地喂云沁喝完了粥,放下空碗,拿起帕子替云沁擦拭了一下嘴角,缓缓起身,不咸不淡道:“父亲若是愿意可以继续骂,母亲也大可以继续哭,只是如此一来,四弟弟怕是要在牢里老死了。” 父亲和邢氏不把她们姐妹三人当亲人看待,那就别怨她不把四弟弟当亲弟弟。何况此事本就是四弟弟不知轻重闹起来的,若照她的意思,四弟弟很该在牢里待些时日,也算是买个教训。 云修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息下去心中的郁气:“你不愿帮忙我也不勉强你,除了裴世子,我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想。” 他狞笑了一声道,“我跟你母亲便把你三妹妹许配给丁家三公子。丁家你也是知道的,家风虽不好,却也是结识几个达官贵人的,待明日商定了丁家跟沁儿的婚事,亲家公便是看在沁儿的面子上,也断不会对你四弟弟袖手旁观。由他出面,还怕不能将你四弟弟从狱中捞出来吗?” 云初怒极反笑道:“好啊,父亲倒是可以放手试试,只是容女儿提醒父亲一句,只怕您的主意打得虽好,赔进去一个女儿也解决不了四弟弟的难题。父亲难道忘了,四弟弟此回打伤的可是户部侍郎魏大人家的公子,魏家的老太爷可是丁家老爷的恩师,父亲真认为丁家老爷会为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得罪了魏家吗?” 云初面色淡定从容,“既是父亲执意要救四弟弟,或许父亲可以将三妹妹许配给顺天府尹吕大人,只是女儿听闻这位吕大人已经有了家室,家里除了正妻之外,尚有两位美妾,父亲总不至于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三妹妹嫁过去当他的小妾吧? “不提咱们云家的姑娘怎好当他人的小妾,说出去父亲脸上也无光,光说那位吕大人,他可是在官…场混过多年的,谅必也不是个蠢的,父亲真觉得吕大人会为了一个小妾得罪魏家?” 云初的声音不疾不徐,将个中的利害逐一道来。 云修本就不是个傻的,马上便想明白了云初话里的意思。 仅凭云家的家世背景,云家的姑娘是嫁不了什么世家弟子的,云婉和云初,不过都是因着旁的缘故,才得以嫁入高门的。 儿子还在狱中等着他去救他出来呢,哪能指望云沁在短短几日里便也跟她的两个姐姐那般有福气,仗着夫君对她一见钟情或是凭借她对夫君有救命之恩嫁入夫家呢? 想要跟高门世家结亲,除非是以小妾的身份进门。 区区一个小妾算什么东西,试问世上有哪个男人会蠢到为了一个小妾得罪权势? 云初这个死丫头有一点倒是点醒了他,即便他舍得舍弃沁儿、为了儿子断送了沁儿的终身幸福,却还是救不了儿子。 他把沁儿养得这般大,可不是拿来白白牺牲了! 现如今,唯一能将儿子从狱中捞出来的便只有北定侯府的世子裴源行了。 云修将利弊之处通盘考虑了一番,向云初投去了若有所思的一瞥。 要想走裴世子的门路,没云初的帮忙可行不通。 云初这个丫头是什么样的他还能不清楚吗,性子倔强又护短,跟她那个短命娘亲同一个德行! 云修掩去眼底的精光,唇边挂着笑道:“你说你跟我横眉怒目的做什么?沁儿是你的亲妹妹,可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心疼沁儿,难道我便不心疼沁儿了吗?” 他扫了眼仍苍白着一张脸的云沁,“说起来也是沁儿太偏激了些,为着一桩八字没一撇的事便闹起了绝食,害得全家人跟着操心。那日我跟你母亲不过就是随口提了一嘴丁家三公子,哪就说要把沁儿许配给那个小子了?” 云初敛了敛眸,道:“那可不知道,女儿可不敢随便胡乱揣测父亲的意思。父亲今日嘴上说着没想让三妹妹嫁给丁家那个纨绔弟子,兴许等不到明日父亲便已食言了。” 一次次地拿沁儿的亲事威胁她,这种破事父亲和邢氏做得还算少吗? 云修心头一跳,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云初瞧了个透。 今日如此一闹,云初大抵已为了沁儿怨恨上了他,即便他越过云初直接向裴世子开口求他帮忙,云初若是在背后故意使个坏,在裴世子的耳边吹些枕边风,岂不是白搭? 他忙摆了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岂能害了我自己的女儿?” 惯会察言观色的邢氏也赶忙接口道:“你这孩子,你便是不信我,也不该疑心你父亲不是!” “父亲和母亲倒也不用这么快就表态,这信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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