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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花香味的信息素被众多alpha压制在角落,在大家都看向他时重新散布出来。

与病床上纠缠着尸体的残余气味不同,这股气息新鲜又清楚,像与茶叶一起烘焙过的茉莉。但是原本的清香带着媚态,黏腻又柔软,和这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混在同一条走廊,接受着嘲讽视线的洗礼,变得恐惧瑟缩。

蒋彻其实用了一会儿才想起楼絮这个名字究竟是谁。

唯一的印象是每个他与蒋盛源同时在家的夜晚,楼上传来的叫声。有时夹带着痛楚,有时凄厉,但凄厉的那些会很快消失,变得寂静。大部分时候是柔媚的,模糊的,没有更多,因为蒋彻往往在此时厌恶地摔门而去。

蒋彻蹙着眉看向这个oga。

什么东西?

beta警察排众而来,就在这里询问:“是你报的急诊?说一下什么情况。”

那个叫楼絮的oga抖得更明显。他抬起眼睛看蒋彻,但视线一触即分。

他难以启齿。

“说啊?哑巴?”警察回头看周叔,他看出来蒋彻与oga不熟,但闻不见oga身上发情的信息素气味。

人群的目光带着嘲笑,但没有人敢这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话。

oga没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他沐浴在这样放肆打量的视线里,咬紧牙关,把他强烈的羞耻恐惧压进肚子。

“我和……他,在……睡觉、我们……他就……”

oga的齿关都在打颤,说不清是太冷还是害怕。

话语磕磕绊绊,连不成完整的句子。

警察皱着眉。

“够了。”蒋彻说道,“我不记得现在流行公开办案。”

警察被他冰冷的视线吓住。他去喊增援,来了几个气质温和的beta女警。

“周叔,外套。”蒋彻厌烦这个管家的不识眼色。

管家的外衣当然厚实,他兜头盖在楼絮身上。

脆弱的、颤抖的oga被女警簇拥着离开了。

蒋彻冰冷的视线扫过眼神揶揄的人群,一时人人噤声,并不把蒋彻放在眼里的几个也暂时收敛起来。

“今晚辛苦各位,后续的事由我全部接手,届时葬礼会送上请帖。”蒋彻说,“请回吧,时间不早。”

人们又纷纷说起话来,无非是节哀顺变一类的语句。

走廊渐渐空旷。

“贤侄多年不见,如今已经这么成熟了,盛源他知道了也一定欣慰。”贺佑平没走,而是过来拍了拍蒋彻的肩膀。

“劳您费心,请回吧。”蒋彻脸色不变。

“呵呵,贤侄要小心啊?这oga偶尔也出几个有能耐的。”贺佑平意有所指,笑道。

“贺叔叔知道的很多?那么请您一道上警局说说情况,我也对这其中的事情非常好奇。”蒋彻做了个手势。

“呵呵。”贺佑平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没再多费口舌,转身离开。

“周叔,你妥善安置我父亲的遗体。”蒋彻道,“我去警局。”

“少爷,这……”周叔对这安排感到疑惑。

蒋彻却一言不发,拿过周叔手中的车钥匙,离开了急诊大楼。

……

蒋彻先回了一趟家。

三层的别墅灯火通明,但缭绕着一股死气。

蒋彻进门就先闻到那股已经逐渐减淡的交配的气味。

蒋盛源五十多岁,信息素中的香气已经随着年龄增长彻底消失,转换为一种难以形容的alpha气味。这种气味追逐着若有若无的烘焙茉莉香,逸散得满屋皆是。

楼梯再至二楼主卧,这种气味愈发浓烈起来。

主卧的门大敞着。

蒋彻不需要进去就能看到里面的惨状。

硕大的主卧,落地窗紧闭,玻璃上黏附着污渍。两米四的大床混乱不堪,血迹与不明体液沾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床单,早已踢落在地的薄被,遮遮掩掩地盖住地上的绳索和形状恐怖的情趣道具。

茉莉的信息素气味到卧室里就全变了。

充斥着恐惧和绝望,但不受控地纠缠着alpha的气味,在每一样物品上留下痕迹。

蒋彻也不例外。

他厌恶地后退一步,但还是被那股信息素黏住了衣服。

蒋彻弯腰套上鞋套,绕开地上的狼藉,向那张大床走去。

乳黄色的床单上躺着一只带血的注射器。

蒋彻绷紧了脊背,向后退去,避开所有物品回到了楼下。

他拨电话,要对方带人过来勘察现场。

带着一身气味回到车旁,蒋彻从驾驶座的侧边拿出一瓶祛味喷剂,对着身上喷了一通。

茉莉的气味紧附着他,依依不舍的,但最终不甘地被祛味剂分解消散。

……

警察很快包围了别墅,在附近拉起闪烁的警戒线。

蒋彻庆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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