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郎也不另取盘碟,拖过韩明铮的碗筷吃起来,慢条斯理道,“什么伤心伤身,他既然肯治伤,绝不会想死,无非在大户之家过惯了,瞧不上酒肆女。既然你贪图美色,他就拿捏作态,抬高地位,将你勾得死去活来。等你对他俯首贴耳,你就成了奴仆,他才是主人。”
塔兰目瞪口呆,全然不能置信。
陆九郎嗤笑,“别看他身份低,反客为主才见手段,你越动心,他越若即若离,哪能轻易让你得手。”
塔兰一想的确如此,不禁气苦,“皮相好的男人如此狡猾?我不过想得个鱼1水之欢,竟这样难!”
韩明铮听得大开眼界,取笑道,“让你色迷心窍,给人拿准了。”
塔兰全不知羞为何物,“谁像你有陆九这样俊俏精壮的相好,陪着夜夜春1宵,当然不知别人的难处。”
韩明铮给她一言震住,耳根蓦的发烫,“不许胡说,哪有这事!”
塔兰当她害羞,笑嘻嘻方要再说。
陆九郎闲闲的打断,“万一他是个蜡枪头,你岂不白搭心思?反正是你的奴仆,何不摆出主人的威势,叫他上榻一试,服侍得好再理会,服侍不好就扔开,用得着听他摆布?”
塔兰怦然心动,顾不上其他,当真扔下二人去了。
春心动
◎韩七,你比塔兰更需要一个男人。◎
窗外暮色渐深,树下的夜虫低鸣,陆九郎挑亮灯烛,掩上窗扉,气氛有些奇异。
韩明铮耳根的热意还未褪,就听陆九郎道,“韩七,你比塔兰更需要一个男人。”
韩明铮一愕,越发窘了,“你瞎说什么?”
陆九郎说得不疾不徐,“你不想离开军营,从此受制于夫家,就得有个男人。他既要强悍配得上你,还要与韩家有关联,不会生二心。这样赤凰依然是赤凰,你永远是河□□一无二的女将军,不必成为别家内宅的庸妇。”
韩明铮生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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