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昭文哭笑不得,挥退他走入屋内,将御赐之物供在黄绫缎上。
韩明铮沉静的跟来,“是我处置失当,给二哥添了麻烦。”
韩昭文摇了摇头,“五皇子定要你上场,当时的情形也不能不从。”
韩明铮知他必有后话,默然而听。
韩昭文果然接着说道,“但你遏一箭也罢了,陆九郎得了喘息,自能有所应对,侍卫也将入场阻拦,为何连封公主三箭,反而成了炫弄太过,惹得她记恨。你素来有分寸,不该想不到。”
韩明铮凝着地面,没有言语。
韩昭文如何猜不出,叹道,“陆九郎惯会利用女人,荣乐公主对他恨恼至此,不外是受了激,这一出未尝不是他弄巧成拙,自作自受,你何必为之气恼。”
韩明铮只道,“即使如此,他的擢升是战场挣的,不是攀附裙带而来,压着他不能还手,当众射杀也太折辱了。”
韩昭文心如明镜,“谁叫他一个寒门得罪了天家贵胄,这人既然背弃而去,一切的生死荣辱与我们无关,你不该再为他而牵动。”
韩明铮也不辩解,“二哥教训的对,是我错了。”
韩昭文语重心长的告诫,“别当他还玉是好心,要不是他故意折腾,你会受醉酒的苦头?以后绝不可再有往来,避免引起朝中的误解。”
封疆一方本就易引天子疑忌,万一误会韩家将心腹旧部送到五皇子身边,那就干系大了。
韩明铮只觉好笑,淡道,“二哥放心,他野心勃勃,比谁都清楚这些,想往上爬就不会与韩家沾连,如今倒霉给我救了,避嫌还来不及呢。”
她说得轻谑,语气也平静,韩昭文却不知怎的生出心疼来,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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