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平稳的睡眠就已经像是恩赐,但是今晚他还是做梦了,像是突然从空中坠落,又慢慢沉进海底,扬起白帆的船只从头顶经过,留下欢声笑语的影子,偶尔有光折射进海底,就像会闪的星星。可是海底其实是没有光的,也很冰冷,什么声音都没有。梦里溺水的感觉太过真实,他还是有想要抓住什么的心情,也还是伸出了手,可是什么也没有,还是双手空空。
大概是挣扎的动作吵醒了躺在身边的谢宵永,眼泪被轻轻擦去,扶着起来喝了口水,再想入睡又变得很困难了。
活动的范围就是那根链条的长度为半径,像被圈养起来的小猫,每天抱着越来越大的肚子等着主人回来,很久不发出声音,连吐出连续的字词都变得困难。
将所有尖叫都掐碎在喉咙。
从前的事不敢回忆,以后的事不敢想,沉默着数着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在倒计时。
被抱着的时候更加难过,今天谢宵永刚把阮沅因为情动而湿淋淋的内裤扯到腿弯,阮沅就夹着腿往被子里躲,一边慢慢地挪动一边小声呜咽,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怎么了沅沅,是不舒服吗?”放轻了声音同他说话,把人从被子里重新抱出来,脸上满是泪痕看着真是可怜极了,眼角红红的,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嫩红的唇被咬出深浅齿痕。原先的阮沅也很容易掉眼泪,只不过现在的阮沅真的算得上是一碰就哭,大概是孕期紊乱的激素促使。
“不要……不想做。”埋在谢宵永颈窝,泄愤似的用牙齿磨,但是又夹着腿间作乱的手乱蹭,只想要舒服,不想要高潮之后的酸涩体验。
谢宵永太熟悉他的身体了,一根手指也能把他玩得吹出来,湿透了软乎乎的穴显得好欺负,稍微磨一会儿就翕张着想要含进更多指节,一根手指堵不住的水液漏出来打湿了半个屁股,哭得太可怜,躲也躲不了,只能抱着肚子哽咽。
高潮之后的空虚来得太快,像一个被戳破的皮球,小腹酸涩,下身的穴洞像一个出口,还有透过他身体的穿孔,那些快要把身体撑爆的情绪,从那些孔洞里随着鲜血和体液一起慢慢溢出来,和疼痛一起慢慢消散。但或许今天还有别的,他察觉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疼痛,来自于逐渐鼓胀的胸脯。
那里曾经只有薄薄一层皮肉,微不可察的弧度圆润又可爱,现今已经长成一手可以包裹住的圆弧,摸上去的时候柔软乳肉都从指缝中溢出,上面挂着的铃铛换成了普通的素银环,蕊尖是浅淡的粉,上面正缀着一滴乳白液体。
“不要!”阮沅惊恐地睁大眼睛,刚刚哭过,睫毛还湿淋淋的,现在又挂满了泪珠,想要把凑过来的alpha推开,但是胸前饱涨的疼痛让他使不上力气,软绵绵的手不像要推开,倒是像在撒娇。
“不许看……呜呜,哥哥不要看……”推不开谢宵永就想自己捂住胸口,托住那对饱涨的乳肉,眼泪掉得又急又多,“不要……”
不要,好疼,难受。
就算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阮沅还是难以接受,望过去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暴徒,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罪犯。
但是胸口越来越痛的涨感变得无法忽略,他委屈到了极点,想要跳下床去洗去一身粘腻,却忘了脚上还有那根链条。
脚还没沾地就被一只手抱了回去,被摆弄成坐在alpha腰腹的羞耻姿势,一对鼓胀的乳就这么奉送到面前,银环带着金属特有的冷光,穿透了皮肉,上面缀着几滴溢出来的奶水,将将要滴落。
嘴唇比手指更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充血的乳尖,用舌去逗弄那对冰冷的银环,阮沅就很受不了似的抱住alpha的头,但并不是不舒服。
“有东西流出来了……”
“不怕,宝宝不怕哦。”轻轻吻在他胸口位置,然后再用唇舌解决另一边的胀痛,手指也慢慢摸到流水的花穴,都不用进去,只是和缓地揉,这么弄一会儿阮沅就软了腰,软软地靠在谢宵永胸口小声地喘。
再一次高潮后失神,他从谢宵永眼瞳中看到沉迷情欲的自己,两腮微红,伸着舌尖像要索吻,好陌生又好熟悉,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令人厌恶又忍不住沉溺,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下一秒就死掉,他也想不出有什么愿望??。
坐在窗边放空的下午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间,阳光从纱质窗帘的缝隙中漏出,洒在手心里像是一片片发光的彩色玻璃,阮沅把绒毯抱到飘窗上,翻开的绘本看了两页就不想再看,总是昏昏沉沉,什么也读不进去。
阮荀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他总是在想。
小时候好像问过类似的问题,大概是在学校里学了一些生理课程之后,回家之后抱着阮荀两眼泪汪汪,小心翼翼地问,有宝宝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爸爸是不是很痛。
那时候,阮荀笑着捏他的脸,说是很辛苦,但是看到乖沅沅健健康康,又觉得很值得。
值得,现在还值得吗,阮沅想不明白,如果他的宝宝也和他一样……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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