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源于“男人都喜欢被叫哥哥”的曲意逢迎,他的哥哥只有一个,就是现在正在操他的这个。
容我们花些时间来介绍这个未曾在前文提及过,但一出场就和他翻云覆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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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淳和聂非的相识,得从他们都还是只齐母亲腰线高的小孩子讲起。
他的母亲是妓女,聂非的父亲是嫖客,就是这么一个关系。会带着儿子去嫖妓的男人,和会把儿子留在门前听自己接客的女人,当然是没法养育出健全快乐的“祖国的花朵”那样的后代。
那天,安淳蹲在屋檐下看搬家的蚂蚁,他梦想就是做一只辛勤能干的、能够搬动比自己大几倍的物资的小蚂蚁。但这个梦想一诞生就被人摧毁了,六岁的聂非无情地碾压在蚁群的必经之路上,打他的头说:“你妈妈是狐狸精。”
安淳摸着无缘无故挨打的脑门,他那会儿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能听出不是好话。于是他反驳道:“我妈妈是人。”
“你妈妈是婊子。”
婊子这俩字儿他不陌生,平日没少听,可见是真的,他妈妈是公认的婊子。可那跟他挨打有什么相关?他眼瞅着聂非,这个男孩比他高,比他凶,是他惹不起的,所以他继续装缩头乌龟。
“我爸爸出门前,又和妈妈吵架了。”聂非和他头挤头坐着,“你有爸爸吗?”
安淳说:“我没有。”
“没有爸爸是好事,”聂非抓挠着胳膊,袖子下面是乌青的伤痕。“爸爸要打人,没有爸爸才好。”
安淳偷偷地看着聂非,“你妈妈呢?”
“我妈喜欢摔东西。”
“我妈妈就很好,”他自豪道,“我妈妈温柔漂亮,所有人都喜欢她。”
在孩子八岁到十二岁的四年间,安淳的母亲和聂非的父亲,谈了一场断断续续的恋爱,前者没有放弃赚钱的营生,后者没有与妻子解除婚约关系;据说是聂非的母亲不愿意离婚,她要这对奸夫淫妇永远被唾骂指责,让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永远活在违背誓言的诅咒里。
聂非没有选择站在父母双方的哪一边,他和安淳都是靠啃食残羹剩饭活下来的小老鼠,除了凑着头叽叽吱吱地分享成长中为数不多的快乐,他们不做别的事。
后来安淳的母亲在春天生下了本该姓聂的安楠,而聂非的母亲在一个秋日午后开车撞死了那对她日思夜想的狗男女;然后该下葬的下葬,该坐牢的坐牢,三个孩子就此成为孤儿。
聂非有父母留下的房子存款,安淳和拖油瓶弟弟幸运地被住隔壁的老夫妻收养;他们都过上了被亏欠了十年的正常儿童应有的安宁生活。两人一齐考入墨池中学是纯属巧合,但正因他和弟弟搬到了这儿,聂非才租下了刘婶儿家里空余的单间。
安淳和聂非搞到床上去的缘由,单纯到接近愚蠢,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普通男孩有差异,在他满十五岁的那晚,聂非送了他一个六寸的生日蛋糕,蛋糕没吃完他便轰轰烈烈地扑了上去。那不是说他被感动了,或者他很喜欢吃蛋糕;他只是猜想,他妈妈沉迷于和男人的肉体关系总会有些他能理解的原因。
不过那次尝试很失败,聂非虽然如他所愿的把他下面捅出了血,但也拧着他的耳朵说:“安淳,你早晚和你妈一样,变成谁都能干你的婊子。”
总的来说,他是个脾气温软、没什么攻击性的人,想干他的确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而以他至今为止的性经历来看,聂非睿智地预言了他的未来。
那么说说最近吧。
时间倒退回两周前,周末天气好,他和聂非带着安楠去逛公园,他说到何冲天天找他麻烦,讨厌死了。聂非:“你非要可怜巴巴的任由他欺负,怪得了谁?但你这种身体情况,也实在没办法吧,比起被他宣扬出去,搞得人尽皆知你是个怪胎,还是躺着让他过过瘾更划算。”
安淳气得想打人,说你从来没关心过我,你去死吧。聂非不但不去死,还捏他的脸颊说:“你想我为你打架啊?我找他打一架,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能退学吗?你能转班吗?”
“他要是能挨打,肯定就不敢那么嚣张地欺负我了。”
“笨蛋啊,他那种人,你要不弄死他,他就会没完没了,”聂非摸着他的脖子道,“打蛇要打七寸,懂吗?”
安淳:“不懂!”
“我们班,有个叫沈锦丞的,你听说过么。”聂非去买了三支甜筒,分了他一个,又剥了一支给安楠。“尖子生,成绩好,家里有钱有势;不过他脑子有点毛病,上个月在体育馆看比赛,他冲上场把篮球队里一个故意犯规的队员打进了医院,然后那个人退学了,他还好端端呆着。这件事班主任不让我们对外说,估计老师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淳兴致缺缺地舔着冰淇淋,安楠模仿他的吃相,耷拉着眼皮。
“沈校草热衷于维护秩序,见义勇为。他亲眼看到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可怜,被人侮辱欺凌,绝对会出手行侠仗义。”聂非说,“不过他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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