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先行打捞上来的近千发,却在专业人员抵达之前,因为没有专门工具和人员而无法进行销毁,只能堆积在东湖一个小岛上的毒气炮弹什么时候会发生爆炸。军委会派来的人赶到武昌还是需要时间的。这些数量巨大的毒气炮弹一旦发生泄露的后果将是任何人无法承受的。弄不好仅仅被打捞上来的这些毒气炮弹,让武昌周围几十平方公里之内,在几十年内寸草不生将江中没有打捞上来的那些计算在内。
从刘家辉到最高当局,没有人能担负起这样的责任。在等待军委会派专门人员赶过来处理这些炮弹之前,刘家辉只能一方面调集所有力量加快打捞速度,一方面紧急对武昌居民进行迁移。尽可能远的搬迁,远离这些已经成为危险地带地沿江区域。军委会在得知刘家辉开始搬迁武昌居民之后,火速从湘、两省抽调大批保安部队和粮食,划归刘家辉指挥。协助搬迁工作。并沿另令沿途各县作好协助搬迁和接待工作。整个偌大的搬迁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刚刚从日军魔爪中被解放出来的武昌居民很不理解,为什么胜利了,自己还需要搬迁?尽管刘家辉张贴了大量的布告,但是居民们仍然不理解。因为当年为了避免重蹈南京覆辙而在武汉只是做了象征性的抵抗,使得他们绝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化学武器危害,甚至相当多的人连毒气炮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在武昌巷战的时候,因为28集团军有着极为完善的防护系统,知道毒气对这支中队已经失去作用,又怕动用化学武器招致中队大规模报复,即便在战局最紧张的时候伴健雄中将也没有下令使用化学武器。使得武昌居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化学炮弹是什么东西。对这些化学炮弹地危害一知半解或是压根完全就不明白,在加上几乎所有地中国都有恋乡,死不离乡的习惯,尤其是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家在破,即便是已经打成了一片废墟,可那也是家。外边在好,但是那不是家。使得搬迁工作举步为艰。即便是刘家辉和许洪亮亲自带领政工人员一家家的劝,也没有起多大的作用。甚至刘家辉和许洪亮以及派出去做工作地政工人员几次被不理解的居民围攻。直到刘家辉最后干脆下令,将所有不有愿意离家地居民,强行抬上车,那些顽固的,不愿意离家的人才被弄走。尽管刘家辉在下令强行迁移的时候,部队不准携带枪支,不得扎皮带,不准带任何有攻击性的武器,但是少部分的强行搬迁工作仍然让刘家辉遭到了相当地非议。整个搬迁过程进展的可以说极为不顺。整个偌大而漫长地搬迁工作,整整持续了多半个月才宣告部分结束。说部分结束,是因为在这半个月中只是完成了武昌城内居民的搬迁,至于武昌周围大大小小地村庄,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只是将布告贴了出去。站在洪山上正勘测地形准备部署防守的刘家辉和许洪亮二人,望着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呼儿唤女,哭声震天地迁移队伍。在这半个月的强迁中,在做工作的时候经历过无数漫骂、围攻的刘家辉和许洪亮只能相对无言苦笑。就在临上山之前,刘家辉在刚一下车的时候,因为领章上的军衔暴露了身份,还被一辆过路,因为抛锚正在停车进行检修的搬迁车上的一位老大娘吐了一脸口水。外加扔了一身明显是不太新鲜的鸡蛋。刘家辉的遭遇尽管很难看,但是与许洪亮相比还算是好一些的。许洪亮在劝说工作中,脑袋挨了一拐杖,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也被打的血流满面,现在脑袋上还裹着绷带。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家辉,许洪亮苦笑道:“总座,这也不能怪这些老百姓激动。在日军手中生活了整整七年,好不容易盼望到了光复,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要整体搬迁。换了谁也不见得理解。中国的老百姓,尤其是这些生活在城市中的老百姓虽然知道日军的残忍,但是对于这些化学武器的危害,却不一定了解。”刘家辉摇头叹息:“这个道理我知道。相比较下边的部队所受的委屈,我们这些还算不得什么。别说老百姓不理解,就是咱们自己的部队不是也对最后停止对蛇山的进攻,让开一条通路放师团残部逃跑也不理解吗?”“说来也憋屈,打下一座城市,获得的最大收获除了在蛇山上缴获了日军来不及或是无法携带的几千万发65口径和77口径子弹,以及六万余发各种口径的野山榴炮弹和迫击炮弹之外,居然就是搬迁了整个武昌城内连同郊区以及下游长江南岸的几十万居民。这是不是一个绝大的笑话和讽刺?”“尽管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但是却正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刘家辉看着山下地车队,叹息良久。许洪亮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人将这些事情怪到了28集团军无令擅自出击,收复武昌的头上。这次事件让很多人起了非议,这些人认为,如果28集团军不占领武昌,将日军逼急了,日军也不会将数量巨大的毒气炮弹丢进长江,这种事情也可以避免。从一位前来采访的记者口中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许洪亮相当的气愤。就算28集团军不进攻武昌,等日军战败撤退回国的那一天会将这些毒气弹携带回国去吗?鬼都知道这基本不可能。日本人没有那么愚蠢,将这些潘多拉盒子中的魔鬼带回去,去祸害本国人的。而且按照这个说法,中国人还从来没有招惹过日本人那,那日本人不也屡次向中国人下手吗。一个强盗岂能因为你不去招惹他,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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