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轮番上阵给他们四个劝架,叽叽喳喳地劝得值班警察的脑袋都是大的,还挺滑稽:吸毒的和赌博的,都自身难保了,还给人家劝架……
突然间,留置室的大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警察。值班的年轻小警察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去迎接那位男警察。
男警察走到了小警察的面前,悄声说了句:“贺队马上就到,来这儿提个人,你准备一下。”
“贺队”不仅是东辅市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还是整个东辅市的警界传奇。小警察的眼睛当即就亮了,忙不迭地点头:“好!我知道了!李所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咱们所丢人!”
李所:“你知道提谁么?”
小警察摇头:“不知道。”
李所:“不知道你激动什么?”
小警察依旧很激动:“那可是贺队呀,我们上学的时候教学案例都是他,特种兵出身,孤身去卧底,后来转行当刑警,又屡破奇案,谁见了不激动?”
李所笑了一下:“也是。”
小警察又问:“贺队来提谁?”
李所:“我也不知道。听说他刚从a市回来,下了高铁就往咱们这里赶了,我也是刚接到通知。”
“哦。”
李所离开后,小警察看了一眼后面的留置室,清了清嗓子,厉声喝道:“都别吵了,犯了事儿不知道反思,来到派出所里面还吵架,像什么话?”
他身上那身警服到底是有些威严的,一嗓子过后,乱哄哄的留置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沈念星也不再和那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吵架了,沉着脸靠在了栏杆旁边的墙壁上,抱着胳膊生闷气——手机也被没收了,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当初我们俩就不应该担心你被打死,更不应该上楼劝架!
她的右脸上还挂着被那个女人挠出来的三条血道子。
周凡渡心疼地问了句:“脸疼不疼?”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沈念星突然就委屈了起来:“怎么不疼呀?我还担心留疤呢!”
“不可能!”周凡渡斩钉截铁地说,“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了。”
沈念星依旧气呼呼的,嘟着嘴,愤然不平地说:“这个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竟然抓我的脸!”
周凡渡想笑又不敢笑:“你那么厉害,还能让她得手?”
沈念星没好气:“我总不能和她玩真的吧?那我一拳就把她打死了!”又瞪着周凡渡说,“你不也是么?嘴角都被打裂了!”
周凡渡也是不敢放开了手脚和那个男的打,不然这就不是治安案件了,而是刑事案件。但谦让的后果就是他接连挨了那个男人好几拳,左侧嘴角都被打烂了。
沈念星看了看周凡渡挂彩的嘴角,越发恼怒,狠狠地将右拳砸在了左掌心里,咬牙切齿:“我一定要让他们赔钱!不赔钱我绝不和解!”
“哎呦,你想让我们赔钱呢?”被关在对面的101的女主人的嗓门徒然拔高,气急败坏:“我还要让你们赔钱呢!”
沈念星的脾气瞬间又上来了,怒火冲天地瞪着101的女主人,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喝止住了——
“吵什么吵?”留置室的门再度被推开了,李所再次走了进来,板着脸孔瞪着她们俩,“关一晚上不够是吧?”
沈念星憋憋屈屈地闭上了嘴,一脸不甘和愤懑,然而,下一秒,她就僵在了原地。
跟在李所身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刑警执勤服的中年男人。他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脊背依旧笔挺。他那被烈日晒黑的脸上布满了道道岁月镌刻出来的皱纹,但五官依旧是端正且立体的,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与帅气。
与同龄人相比,他的头发白的着实有点快,才五十三岁,鬓角就全白了,头顶的短发则早就变成了灰色,染也染不过来。
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使得他的眉宇之间充斥着疲惫,却不失威严,眼神如苍鹰一般锋利精矍,不怒自威。
留置室内的散漫氛围瞬间就变得凝固了。
然而在与沈念星对视的那一刻,男人的脚步却猛然一顿,神色中划过了难掩的意外和惊讶。
沈念星咬住了下唇,红着脸,气恼地把脑袋别到了一边去——在派出所里面见到贺予城,真是丢死人了!
因为有紧要的公务在身,贺予城很快便将心中的惊讶与意外压了下去,也不再看沈念星,低声和值班的小警察交代了几句话。
小警察接到命令后立即走到了最里侧的那间留置隔间前,打开蓝色的栏杆门后,和另外一名刑警一同将被关押在其中的一名因赌博被逮捕的男性嫌疑犯带了出来,按照贺予城的要求将其带去了审讯室。
贺予城离开留置室之前,又忍不住回头朝着最外面的那间留置隔间看了一眼,却没看到女儿的正脸。
沈念星一直别着脸,坚决不看他。
贺予城轻叹口气,无奈又不舍地走出了留置室。
等他走了之后,沈念星才回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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