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树叶摩挲着轻风,夜已深了。
言妖的烧已经渐渐退了,他静静地坐在瓷砖铺就的地板上。
初夏的夜晚,空气是闷热的,地板是冰凉的。
身上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传来阵阵痒意、下体的红肿渐渐消去、埋在直肠的姜粒也渐渐不再有辛辣的感觉。
从记事起,言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是诞生自山林的沟壑间最黑暗最阴冷之处的妖精,自诞生起他的全部意义就是填满身体无尽的欲望。
不管是这副拥有双性特征的躯体,还是受伤后可以迅速恢复的强大愈合能力,或是无法理解他人情绪的大脑,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服务于他自私的欲望。
毫无疑问这是被文明的人类社会所排斥的。
但是,他的父亲——廖成接纳了他,将他捡回家,为了满足他那无法自控的交合之欲,每晚都拖着疲累的身体将手指伸入他的小逼和屁眼中,助他享受到那极致的欢愉。
“小妖,你是骚货这件事要保密哦~不然爸爸就没法再养你了~”在不知多久以前廖成就已经告诉了言妖。
因此只要外出,言妖就会套上衣服,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谁也想不到,衣冠之下是一副骚得出水、欲壑难填的躯体。
他的衣服此刻就放在地面凉席上,就方位而言,在言妖右前方靠近窗户的位置。
言妖的房间布置十分简陋:一口被木板封住的窗户,窗户旁边铺着凉席,继续往里,凉席的旁边是一个五层高的木柜充作隔断,最后再加上围于四壁的铁栏杆和一个铁桶、一个瓦罐,房门位于从木柜继续往里约一米的位置。
没有光源,言妖的房间是一片黑暗。
依靠身上伤口的愈合程度,言妖才能大概推断出已经到了当天深夜。
又热又潮,精液的腥味、淫液的酸味、汗液等咸味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又因为房内的闷热发酵成一股令人恶心的恶臭,糟糕的空气包裹着身处其中的言妖,肆无忌惮地入侵他的五感。
言妖朝窗口偏偏头,有些失落地想着:还在受罚……明天大概不能再外出了吧……
此刻他已经渐渐明晰爸爸当时大发雷霆的原因:
学校是什么地方?是人类文明传承的地方。文明的大人教导懵懂的小孩何为文化,何为品德。
而他?他是被社会所排斥的,如爸爸所说:他们根本瞧不上他这样的骚货……嗯,虽然他现在并不太能理解“瞧不上”是什么意思?什么感觉?
但是爸爸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眉头鼻子拧着、双目圆瞪、面色铁青、高声喊叫,这是人生气的时候会有的表情。
生气就代表着不满、反对,如此就能推测出爸爸口中“瞧不上”的意思了——大概是不满和反对之类的意思。
他根本就不应该去肖想靠近“他们”,毕竟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爸爸的态度与其说是生气,其实更多的是对他的保护。
文明的社会排斥骚货,一旦他身上的秘密被觉察,他就会立刻又被抛弃到山林中,没人能保住他。
而不让秘密被发现的最稳妥的做法就只有减少和他们的接触。
这样的苦心,即使最开始没有明白,思索了一夜,言妖又怎么会觉察不出呢?
爸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表达方式变了而已。
明白这一点的言妖比起刚遭遇那场盛怒时要轻松了很多,言妖体会着此刻的轻松,知道自己在为此开心。
当然,即便是开心,也不能让言妖想要去那红砖房的学校听课的想法减弱分毫,他是如此的渴望去到那里。
阳光、红房、绿林、诵读课文的学生、教导学生的老师,还有泥沙地的操场、喧闹的小卖部,所有这一切都让言妖感到温暖、感到舒适,就像吃了糖果一样,甜甜的。
如今的言妖还很难探究明白这种违背他交合本能的渴求究竟为何会纠缠在他的心中。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不自觉地、言妖一边轻声模仿着那些学生的语调,一边笨拙地移动着右臂,比划着这些字的字形。有些字记不清长什么样了,言妖也不甚在意。
言妖从小浅眠,对睡眠的需求较同龄人要少得多。
而人至中年的廖成此刻已经进入梦乡。
银月的辉光轻轻铺在他的身上,为他织就一场淫靡荒诞的极乐之梦。
梦中延伸出一条羊肠小道,道旁开满粉嫩的娇花,它们唇分二瓣,从轻微的浅粉过渡到中间娇艳的赤红,一簇黑色的花蕊点缀于中间,如黑洞一般勾引着行人去探究。
轻风摇曳下,花瓣和黑蕊时肥时瘦,仿佛在呼吸一般,黑蕊一开、一合恍若在邀请着羊肠小道上的行人前去攫取。
廖成看着面前的热血景象,不自觉地回想起言妖那娇嫩欲滴的小逼。
小逼在洗过澡擦干后是难得的干爽,又因为刚洗过澡微微透着粉,言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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