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这件事的宋时沂突然缄默起来,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的宋遇也跟着闭上了嘴。
两个人相视着气氛降到了冰点,乱伦的恶心一旦被戳开就显得格外悲凉可憎了。
“我挺恶心的。”宋时沂强撑起笑容,他艰难地应起宋遇的玩笑,眼睛愈发湿润,“妈要是还在世知道得不让我进族谱了,可能都不会再认我。”
宋遇笑不起来了,他们搞了大半年现在的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越界是有多不合规矩。
本来搞同性恋就是一件很恶心不值得歌颂的事情,他们居然还搞乱伦,那岂不是人人喊打老鼠见了都自愧弗如吗?
我真恶心。
宋遇自嘲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他明明很清楚地知道整夜跟自己做爱的是永远同根同血脉的亲弟弟,还能不害臊地任由对方进出,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恶心的同性恋了。
宋遇这么自嘲想着,他面前的宋时沂突然像感应到了什么,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是我强迫的你,哥,我才是最混蛋恶心的那个。”宋时沂低低说着,窗外突然刮起了猛烈的大风,随之雨点噼里啪啦地敲击在玻璃上,整座城市即将陷入风雨的席卷风暴。
忌日的那天下了小雨,让本来就压抑的氛围变得更加哀静,墓园里是清一色的墓碑,立在如此寂寥的郊外到显得孤独了。
“哥,你走过来一点。”宋时沂在给宋遇撑着伞,他们两个并排走在一快不断有水花从脚边溅起打湿裤腿,下着雨让气温降低了,穿着单薄外套的宋遇觉得些许过冷。
“没事。”宋遇不太在意自己被打湿的右膀,宋时沂见劝说无果就直接把伞倾过去了些,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宋夏花的幕前。
“妈,过得还好吗?”
宋遇蹲下身把一捧新鲜的花放在了宋夏花的墓碑前,宋时沂替他打着伞站在身后缄默着不说话,气氛却总归好些没有这么压抑了。
“时沂和我都挺好的。”宋遇挑挑拣拣着话,“他最近成绩考到前三了,奖学金没有断过,老师还专门跟我表扬了他,您放心吧。至于我最近就是辞职了换了工作,我知道您肯定又要说我莽撞了,但是之前的工作我真的不喜欢,您会谅解我的是吗?”
宋遇轻声说了一大堆,他把近一年的情况挑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宋夏花讲了一遍,雨势越来越大了,到了后边他的声音几乎是被埋没在雨声里,宋时沂俯身看去只有他一直在轻微晃动的脑袋,声音细微的要听不见。
“我说完了。”宋遇突然抬头,他提高了声量,朝着宋时沂问道,“你要跟妈说点什么吗?”
宋时沂点点头,他蹲下身身躯略微贴着宋遇,语气淡淡带着些忧伤:“妈,您前几年种的花开得很好,我最近又添了两盆去,您要是还在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家里一直没换的旧墙纸我跟哥已经换了,暖黄色的很温馨。我挺想您的,您在下边也过得还不错吧?”
宋时沂碎碎念的时候宋遇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大概过了分钟他没什么要说的了两人才一块起身,跟宋夏花又说了句“下次再来看您”才丧气着缓步离开。
“直接回家吗?”
宋遇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宋时沂有些精神恍惚,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
“都可以。”
宋时沂应了一声,他看着窗外的样子有些呆愣,这会宋遇好像才真的意识到他只不过才刚成年,也是需要妈妈庇佑的小孩罢了。
宋遇一瞬间喉咙有些哽咽,他把车开出去了墓园好久才短暂地回神瞥了一眼宋时沂。
“哥,你还想吃那家炸酱面吗?”宋时沂突然问。
宋遇怔了一下,他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宋时沂说的哪家,不过那家他已经很久没去了,都有些不识路了。
“哪里开着去来着?”
“前边十字路口左拐,之后再到商场那边右转就到了。”宋时沂淡淡地说。
宋遇终于记起来了,他打着方向盘开往了卖炸酱面的路上,车窗外的雨势逐渐变小,他们打开车门撑伞下车的时候只有一点毛毛雨了。
“我拿吧。”
宋时沂拿过了伞,宋遇在他右侧被他轻按着肩膀往伞里推了一些,两人无声着一路到了小店门口。
“阿姨,要两碗炸酱面。”
宋时沂把伞收了起来,他朝着店内的阿姨喊着就进去和宋遇一块找位置坐了,兜兜转转还是坐在了之前经常坐的位置。
于是宋遇忍不住怀念,“记得你小学吗?那会我一去接你放学你就吵着要来这,每次回家你吃不下饭妈就骂你。”
宋时沂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声,他埋下头不再去看宋遇,而恰好在这个角度望去宋遇竟还觉得他和自己高二时期挺像,特别是这个发型,简直是如出一辙。
于是宋遇推测,“喂,你照我高二的时候剪的发啊?”
“?”宋时沂有点怔地抬起了头,他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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