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他绕到沙发背后,垂目凝视这张肖想整晚的脸。
优越过分的五官挑不出毛病,如画眉眼,眼睛要睁不睁,浓黑的睫毛在眼尾拉出锐利的针芒。
阴影笼罩住寒玉观音般的面容,温珏的呼吸不自觉放轻,伸手轻轻搭上他额角穴位,像对待易碎物,珍重又柔缓地按起来。
林徊生似被陌生体温烫到,睁开眼定定看去,漆黑的瞳穿过镜片,对上温珏发暗的双眼。
他没拒绝送上门的服务,闭上眼睛,“轻点。”
只要低头就能碰到的唇,启阖间红艳的软肉一闪而过,看得温珏嗓子一阵发紧,“……好。”
杜酌在浴室隐约听见人声,过了会儿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客厅里称得上诡异的景象……他那位向来不近人情的特助,正低个头给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人按摩。
连客厅里多出个人都没发现,可窥其按的有多认真。
一时竟让杜酌恍惚,这究竟是谁的房间,谁的特助。静默几息,他清了清嗓子发出点动静,温珏才分心看来,然而后者只神色不明的看了眼,低头唤了声,“林先生。”
杜酌擦着湿发走近,被两条白腿晃了眼,在对面沙发落座,就听见鸠占鹊巢那人被叫醒,发出声嗯,动静跟奶猫似的。
许是二郎腿跷久了,两条交叠的长腿缓缓分开……仅片刻的抬起放下,却让杜酌浴巾下的眉皱了皱。
他看清对面那人挂的空挡不算,冷白无暇的腿心深处,似还有道红缝一闪而过。
林徊生左右活动下僵硬的脖子,低下头先看见瓶递到嘴前的酸奶,还是插好吸管的。
他眨了眨眼,接过来对温珏说声谢谢,这才转回正脸去看房间的主人。
职业影响,见过成千上万美丽脸蛋的杜酌,在林徊生抬眼看来的刹那,擦头发的动作不受控制的顿住。
弯弯的墨发顺服的贴在面颊,露出张骨相皮相皆为卓越的巴掌脸。
没有情绪的点漆瞳,光盯着人看时,仿佛能化出实质的冰锥,跐溜扎进被看者的心脏,又化成冰水顺着血管流向全身神经。
……他原来长这样吗?
杜酌心中疑问面上不显,大约理解温珏说的‘变了’是什么意思。
湿发搭在额前遮住优越的眉骨,更显一双笑眼和煦如风,不动声色的观察半年没见像变了个人似的交往对象。
温珏取了双拖鞋,顺手将旁边茶几上的支票本带过来,放在杜酌坐的沙发扶手上,转身想去给林徊生穿鞋时被老板叫住。
“温珏,去休息。”
温珏读懂老板眼中的深意,平静的将拖鞋放在林徊生脚边,跟他们道过晚安便离开了。
林徊生没破解温珏转身前看自己那眼什么意思,但看清了他给杜酌的东西,在关门声响过后也没先开口的意思,低头用嘴叼住吸管,喝了口觉得太甜,就放到一旁。
塑料吸管头上的水光晃过杜酌的眼,他拿起支票本写了串数字后签名,撕下来起身拿给林徊生,居高临下看着人发顶,温声道,“我回国后,生生记得照顾好自己。”
林徊生看了纸片几秒,伸手接过来后默不作声,实则在脑内询问系统:主角受影帝叫什么来着?
no333:兰笙。兰花的兰,笙箫的笙。
多么该死的缘分,多么巧妙的同音字。‘替身’一词呼之欲出。
林徊生端详那串数字,过了会儿,冷冷啧出声后,毫不犹豫地撕起手中五百万的支票。
静谧室内,纸张不断撕裂的声响尤为抓耳,本就不平气氛逐渐深沉。
杜酌的眉心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俯视他慢条斯理的撕成碎片后,朝自己扬手一撒。
纸片纷飞间,那张始终没有表情的冷脸,挑眉产生的轻蔑神态,竟轻易让杜酌心脏漏拍。
“杜导打发流浪汉呢?”林徊生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我要两个亿。”
“生生。”
狮子大开口让杜酌无奈勾唇,像在面对不懂事的孩子。但没变过的肢体语言,暴露出了真实态度。
温柔表象下,藏着瞧不上,厌恶,烦闷……种种负面情绪。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林徊生向来不惜的干。
他支起膝盖,后靠向沙发背不语,没给这位新晋鬼才导演好商量的意思。
见他拒绝沟通,杜酌转身走开过了会儿,端着杯温水回来,停在他跟前,视线扫过浓郁的眉眼,直直探向走光的私密部位,是一片光洁。
因支起膝盖的动作,而夹在腿缝竖着的秀气阴茎,是跟气恼中的人面色相同的冷白……偏小的囊袋下,藏着道不到一指长的嫩红肉缝。
隐约萦绕鼻息的香气,也因靠近变浓不少。
那人身上唯一一处艳色似有魔力,杜酌看着看着竟不自觉伸出手去触碰,但在摸到前被打开。
啪的一声响,可见半分力没留。
“这么生气啊。”杜酌瞥了眼手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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