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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
杜酌的声音喑哑,转过脸来颧骨眉骨连着红起一片,他捞起林徊生打他的那只手,搓揉他紧绷发白的骨节,“为什么送温珏袖扣?”
林徊生的脸被热气蒸出红,但表情仍是冷的,没说话只把手往回抽了抽。
没被理会,杜酌惩罚似地拉过小臂,沉颌又咬下,直到听见嘶声才松口。边舔着新鲜透血痕的牙印,边柔声道,“……两年了,我都没收到过生生送的礼物。他拿什么取悦——”
“啪——”
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一耳光,清脆又响亮。
杜酌两边脸颊都红了,跟喝醉了似,缱绻神情空白了有七八秒,反应过来拿舌头顶了顶后牙痛处。
任他阅片无数都没料到,眼前受制的人还敢动手,眉目流转的温和荡然无存。
冷眼对视间,热气蒸腾的浴室气压逐渐降低,再难寻片刻前的温存。
“林徊生,你——”
“阿笙。”
林徊生平静地打断他的怒火,重复带着些许疑问道,“阿笙?他就是你藏在皮夹里的人?你回国发展……也是因为他。”
艰难发音的气声说到最后,控制不住地哽咽,他别过脸去似想平复情绪,却被咽喉处的尖锐疼痛又逼出阵眼泪,失控地沿着下巴滑落,扑簌簌坠下混入一浴缸暖水。
杜酌被突如其来的连问搞得哑火,不觉抓着人手腕的手松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起身,忽的长臂一揽将往浴缸外迈的人,拦腰搂抱在膝上。
“生生。”
他捧住那张巴掌脸,撇开碍事的刘海,露出明显哭过头的精致眉眼,贴着鼻尖诱哄道,“在你把自己气坏前,至少给我个申诉的机会。”
林徊生眼睑低垂,不肯去看男人再度伪装出的温柔,怕真把没消化完的叉烧包吐出来。双眼皮的细褶因为红肿变深,声音轻到快淹没在水声里,“别这么叫我,听着恶心。”
“……好把,l。”杜酌眨了眨眼,不停用鼻尖蹭他微肿的唇角,试图先低头好让人态度软化,“我很抱歉,因为吃醋弄伤了你的舌头。”
林徊生眼皮微动,舔得湿润的唇抿起。
“我很抱歉,竟然冷落了交往对象两年。”杜酌没错过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我该在你通宵开趴的时候,打电话提醒你早点睡觉当心长不高。”
旁听席的no333:?这是正经忏悔词吗。
同样蒙了一瞬的林徊生,怒拍水面溅了男人满头满脸,欲起身走开但被大掌掐住腰侧,痒痒肉受刺激,整个人一软跌回男人身上。
“我只是开个玩笑。”杜酌勾唇眼睛笑得眯起,但握着细腰往胯上摁的力道,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我,为什么送温珏礼物。”
关键的白月光是一个字没提。
要不是林徊生清醒,恐怕已经被这衣冠禽兽绕过去了。
在男人的注视下,林徊生松开饱受蹂躏的嘴唇,长呼口气道,“……为了讨好他,换你的情报。”
有理有据无懈可击,成功浇灭男人压抑半天的躁动邪火,甚至催生出些打胜仗的雀跃,一把将细瘦赤裸的人搂紧,“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问我?”
林徊生一动不动,任由人勒住后腰紧拥,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向他,似乎也将他始终平稳跳动的心脏感染……
他面无表情眨了眨眼,嘴唇虚虚附上男人耳畔,“因为,你爱的不是我啊。”
埋首在他颈弯的杜酌呼吸一顿,又听见他继续用轻到发飘的气声道,“兰笙?这个名字很好听……好听到即便你在国外见不到他,也要安到别人头上。”
说着林徊生感觉接触的身体僵住,他撑着男人胸膛拉开些距离,势必要将‘恶人先告状’发挥到极致,眼神冷利如宣布判决般道,“杜酌,别装了。你是个让人作呕的骗子。”
林徊生话音刚落,空气死一样的凝固,时间流速被拉得无限长。令人窒息的沉默被阵轻笑打破,林徊生无声注视着男人怪异举动,称得上爽朗的笑声扩散回荡在浴室。
“你——”
林徊生刚张嘴,被突然发难的杜酌一把掐住脖子掼向浴缸底。无数水流涌入鼻息口腔,绵密气泡在他挣动间翻腾上升。
但杜酌整个人骑在他腰上压制,悬殊的重量和力气让林徊生根本无法逃脱,只能在荡出圈圈水波的视野中走向窒息,全身的力气一点点被从四肢抽走。
眼前逐渐模糊发黑,清醒的意识走向虚无……彻底合上眼的刹那,火热体温带着氧气送进他的口腔。
杜酌沉入水里的吻暴躁且不安,撕咬着被求生意识唤醒的舌,鲜血从累累伤口中溢出,瞬间便被无处不在的水冲成淡红。
被捞出水面时,林徊生几乎是半晕的。肿胀唇瓣带着鲜红破口,又经水泡成惨白,双眼失神四肢脱力,边往外咳水边艰难呼吸,口腔舌头嗓子连带着肺部生疼难忍。
“生生,不对……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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