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宣所在的小区离公司不算远,大概20分钟左右的车程,但眼下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堵塞严重。
等季舒卿到达江承宣小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付钱下车,没走两步就下起瓢泼大雨。
她没带雨伞,只能一路狂奔向住宅楼。
“呼”终于进了楼栋,季舒卿边舒气边甩着身上的水。
坐电梯到达江承宣所在的楼层,她走到家门口按响门铃。
并没有人开门。
季舒卿又按了一次,还是没回应。
她只好拿出门禁卡,刷卡后门开了,但她怕贸然进去打扰到江承宣,于是推开一小道门缝,大声朝着里面喊:“江总,我是季舒卿!陈铭助理让我给你送文件,我刚才按门铃你没有应,如果十秒钟内你不回应我我就进去了!”
说完这话,季舒卿心里开始倒数,数到‘0’后进了他家。
“江总?”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她抬高音量:“江总你在吗?”
依旧静默。
季舒卿决定去卧室看看,她使劲抹抹脚底的雨水,走到卧室推开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江承宣正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脸上全是汗。右手边散落着摔破的玻璃杯碎片,有几片划开了胳膊,流出的血和地上的水渍融合在一起,场面堪比凶杀现场。
季舒卿忙上去探他的呼吸和心跳,发现人还是活着的。
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结合地上的水杯和床头柜没来得及吃的退烧药,江承宣大概是感冒发热,身体支撑不住昏迷晕倒了。
回想他前两天不去医院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季舒卿十分无语。
季舒卿立刻打电话给陈铭,告知他这件事。
他听完很惊讶,“怎么会这样?江总他还好吗?”
“人还在昏迷,需要我打120吗?”她问。
“千万别!”陈铭说,“出于某种原因,江总很忌讳去医院,你给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吧,我记得江总家的名片都放在书房。”
“好。”
“医生到之前就麻烦季小姐先照顾一下江总了。”陈铭又道。
“知道了。”季舒卿应道。
她挂断电话走进书房,果然在窗台边的柜子上找到一沓名片,但因为下雨不关窗,名片的左半部分被打湿了,联系人的名字完全晕开。
好在还能在其中一张看出右边的‘医生’二字,季舒卿立刻拨过去,对面没有接。
她猜测私人医生可能不会接陌生电话,又去卧室翻找了江承宣的手机。
季舒卿小心翼翼拿起他的手指解锁,照着号码拨过去。
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接起。
“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给我?”电话那端响起一道不紧不慢的清润男声。
“请问你是江承宣的私人医生吗?他现在高烧昏迷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听到季舒卿的声音男人一愣,随后饶有兴趣的问:“你是谁?”
“我是他公司的员工。”她说,“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不着急。”面对她的催促,男人依旧慢条斯理,甚至嘲讽起来,“一个正常人的体温通常保持在36c到37c,江承宣身体素质并不差,他能高烧昏迷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发热了好几天。我想他作为一个脑袋正常的人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了身体异常,可他却生生把自己弄得那样狼狈,只能证明他想自讨苦吃。或许比起治疗发热,他更应该去看看脑子。”
“”季舒卿一时语塞。
这个医生,好会阴阳怪气。
“他现在在哪?”他问。
“在家。”
“季家祖宅?”
“不,在宁裕别墅区。”
“哦?”男人更有兴致,“所以你在他家?”
季舒卿怕他误会,忙解释:“只是出于工作原因。”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只是碍于天气和路况,大概两小时后才能到,麻烦在这期间确保他还有生命迹象。”
“好。”
季舒卿挂断电话。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先是仔细打扫了地上的碎玻璃,把水擦干,又找到家庭医药箱给江承宣简单处理了伤口。
接着用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拽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然后去洗手间用冷水打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
许是凉意刺激到了江承宣,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她轻喊:“妈妈”
季舒卿擦脸的动作一顿,“江总,我不是你妈妈。”
江承宣迷茫的发着愣。
她无奈的摇摇头,感叹他真是烧蒙了。
‘何必跟一个病人解释计较呢。’季舒卿想。
她一言不发的继续给他擦着脸,他突然开口:“脖子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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