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卿指尖不自觉的颤了颤,裴俟敏锐的发现了,他问:“季小姐很紧张?”
“没有。”她不自在的把手背到身后。
裴俟意味不明的轻笑,季舒卿抬头,恰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她搓了搓指尖,迟缓开口:“我的手有些累罢了。”
“因为江承宣?”他问。
季舒卿立刻想起刚才从用手帮江承宣撸鸡巴发展到不得不用嘴代替屁股让他射精的事情,面上一阵羞恼。
“看样子,我猜对了。”裴俟从她脸上得到结论。
季舒卿先入为主的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忙解释:“不是裴医生想的那样!”
“‘那样’?季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季小姐照顾江承宣,一直给他擦汗退热,手确实会累。”裴俟说。
“是是这样的。”季舒卿附和,心中满是尴尬。
怪她自己想歪了。
裴俟不甚在意,“不过,像季小姐这么好看的手,还是别让它累到,某些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他垂头看着她,笑意越深。
季舒卿呼吸一滞,所以,裴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一点都看不懂他。
两人面面相觑,正当气氛变得诡异之时,江承宣从客房出来。
看见他们靠的很近,他皱眉问:“你们在干什么?”
“初次见到季小姐觉得很投缘,和她聊了两句。”裴俟轻描淡写道。
江承宣眼含警告的看着他。
裴俟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温和的表象下却带着令人看不穿的想法。
江承宣收回视线,他拿起茶几上季舒卿带来的文件,对她说:“和我去书房。”
季舒卿点头跟上他。
江承宣一进书房就坐在椅子上翻看文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板正熨帖的坐着,表情认真严肃,正经的模样与之前大相径庭。
季舒卿撇撇嘴,心中吐槽他有两幅面孔。
江承宣把名字签好,合上文件放在桌角,季舒卿拿着就走。
“等等。”他喊住她。
“谢谢你照顾我。刚才在床上的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冒犯了你,很抱歉。”
季舒卿一愣,江承宣觉得他在做梦,所以才让她撸鸡巴吗?
这确实有可能,毕竟他一开始都把她认成妈妈了。
“我会对你负责。”他接着说。
“不用。”季舒卿果断拒绝。
且不说她对江承宣没有感情,他们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抬到明面上肯定会给她带来麻烦。
“江总当时不清醒,我就当是一场误会,若您真的觉得有愧于我,就多给我涨点工资吧。”说完,季舒卿走出书房。
她拿起包准备离开江承宣家,裴俟又叫住她。
“外面在下大暴雨,别墅区不好打车,季小姐可以等我给江承宣看好病后,我送你回去。”他提议道。
“谢谢裴医生,我自己可以回去。”
季舒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承宣来到客厅,迎接他的是裴俟带着玩味的脸。
“别这么幸灾乐祸。”他说。
“谁让我第一次看到你吃瘪呢。”裴俟说,“季小姐是个有趣的人。”
江承宣脸色微沉,“别打她的主意。”
“我跟你不一样。”裴俟说。
江承宣盯着他一言不发。
正是因为他清楚裴俟的不正常,才怕裴俟做出偏执的事情。
“不要伤害她。”江承宣有些头疼的说。
“当然,这可是一位绅士的基本素养。”裴俟说,“起码我不会像你一样,逼迫到让她对你感到厌恶。”
他故意看向洗手间,让江承宣注意到季舒卿做出的‘报复’行径。
江承宣越发头疼,他坐下沙发,催促道:“看完病就快点回去。”
别在这里碍眼。
裴俟听出江承宣的不耐,他并不恼怒,依旧慢条斯理,“我也不想在你家多留,毕竟传说智障病毒会传染,可惜我不是脑科专家,所以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江承宣闭上眼睛沉默。
论阴阳怪气,他确实比不过裴俟,再聊下去只会给自己找气受。
裴俟也没再说话,两人进入了再寻常不过的医患角色。
另一边,季舒卿正在别墅区外瑟瑟发抖。
裴俟说的没错,这里的确很难打车,再加上下雨天,来往车辆约等于零。
她已经在冷风中吹了二十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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