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完酒,我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我全身的关节都逼真的疼起来。
我梦到我回到了高二。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五下午,上完催眠的历史课,下课铃一响,王滕拎起我的书包就冲出了教室,我叹了口气继续老老实实的站起来,和同学们一起弯腰鞠躬喊“老师再见”。
我到“他来她往”的时候,王滕已经找了个包厢玩起来了。我俩老是一起来,网吧的老板都认识我们了,一见我,老板就指着走道尽头靠右侧的包厢,告诉我,王滕在那呢。
说是包厢,其实也就是个帘子拉起来的隔间,俩个换衣间大小,一个方形桌子,上面摆了一台电脑,贴着墙是一排沙发椅。一个帘子倒是隔绝不了多大的噪音,但总比外面乌乌泱泱的混乱环境好多了,没人在你后面走来走去,也能勉强阻挡一些混着香烟和方便面味道的杂乱气味。不过一般情况下王滕是不会多花那个钱去包厢的,一来我们玩不了多久,在外面呆久了我俩都要遭打的,二来一般情况下我们来的时间都是下午晚饭前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网吧夜生活还没开始发酵,外面挺空的,玩一会也不是很难受。
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往里走,王滕那个包间的帘子拉的很严实,他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带着个耳机,连我把帘子拉开了个缝都没注意到。他看起来很兴奋,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腿抖得可欢。
我估计他可能正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趁着他还没发现,书包往旁边一扔一个箭步冲上去坐到他旁边。
然后我就看见屏幕上屏幕上两个赤裸的外国男人贴在一起拱来拱去。王滕看到我跟见鬼了似得,忙不迭的去关屏幕,我还愣着神在想这俩男的干什么呢,就没来的及阻止他。
屏幕霎时变黑。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嗓子好哑,跟干了什么似得,语气还颤颤巍巍的,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放屁。这俩男的在干嘛?”
“没干嘛,真的。”他急得上手拽住了我的袖子,似乎很想叫我别问了。但怎么可能呢,那个年纪的求知欲,我打定心思不问出来不罢休。
“那你打开,我自己看。”
他杵在一边不动作,我知道他今天是肯定不会配合我了,就自己又按开了屏幕的开关。王滕在旁边犹犹豫豫,手抬起来又放下,他不敢跟我耍狠,又不好意思跟我说实话叫我别看了。
他刚刚关的急,主机还开着,连网页也没来得及叉掉,于是屏幕一亮,就还是那两个赤裸的外国男人。他们已经换了个姿势,这次我看见他们在干什么了。
那个稍微瘦弱一点的跪在床沿,另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拽着前面人的一只胳膊,他紫红色的粗硬性器在前面那人的后穴里不断进出。抽出来,再撞进去,抽出来,又撞进去。
我听不见声音,耳机还在王滕脖子上挂着,但我光看着这个无声的默剧都看的喉咙发痒,下身充血。
那是我法的胡乱攻击。
听见我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是上次,和上上次的那个男孩。
看到我,他愣住了,脚下的动作也不敢继续,他个子特别高,可能有1米九多,真要干起来其实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可能确实年纪不大,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就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拔腿跑了。
我赶紧丢了瓶子上去看苏絮。
他还抱着胳膊护住脑袋,没察觉到形势的变化,直到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他脸上脏兮兮的,右脸肿了,上面还有一块黑黢黢的鞋印。
他眯起眼睛,似乎不敢确认,我这才发现他的眼镜也被踢飞了碎在一旁。
“李意?”
“对,我是李意。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说着就要站起来,一使力身体却没提起来,我看他扶着腰部的位置,表情很痛苦。
“你小心点。”我上去搀住他,让他能半靠在我身上。但他站稳了之后却摆摆手,一手撑着墙,不愿意让我扶他。
“你怎么回事?”
“小事儿,”他还是没打算多说,“诶,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他。
小事儿?我要是不来他今天说不定就被人踹死了在这,还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
“李意?”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又来了,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一碰到他,我的理智,思考通通出走,情绪化的如同五岁小孩儿。
他被我吼得愣住了,然后笑了,他他妈居然笑了?!
“李意,王滕说的没错,你确实很好玩儿。”
他用他没扶着墙的那只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下巴,“真没事儿,他就一神经病,抽风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情形下提起王滕让我的怒火烧的更旺了,王滕?每次见到他都要扯上王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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