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撇了撇嘴,把贞妃抱得更紧。
翌日,到了寅时二刻,新皇还是起床了,同时醒来的还有贞妃。
新皇本来不想惊醒自己的枕边人,奈何贞妃以前也是天天上早朝的皇帝,这个点自然而然就容易醒来。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贞妃揉着眼睛说:“你不是不乐意上朝么,外头大雨倾盆,告假一日未尝不可。”
新皇深沉地说:“国家大事不可荒废。”
贞妃听罢便起身服侍新皇梳洗更衣,准备妥当后又躺回了床榻继续睡觉。
新皇今天低气压。
肉眼可见的心情很不好,有不长眼的官员凑到他前头唱反调直接被削职甚至被废黜。
下朝的时候滂沱大雨仍然下个不停,新皇的心情更差了。
他原本是想让贞妃也尝尝他以前那种醒来身侧空无一人的滋味,结果贞妃没心没肺不但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睡得更加香甜了。
新皇感觉自己有时候真的挺恨他的。
这个没有感情的混蛋,为什么总是不懂风月。
再加上回贞妃寝殿的路上,遇到了更不长眼的来告状的淑妃,新皇更加火冒三丈。
原本想看贞妃在宫里被其他嫔妃刁难,然后跟他撒娇告状,没想到他倒好来一个打一个,把原本欺负他的人被吓得来主动告状了。
淑妃本来想欺负一个倒霉蛋,没想到反被贞妃吓到了,而且她今天正好撞到了心情特别差的新皇的枪口上,她全然不知,自己就成了新鲜出炉的倒霉蛋。
直到她被拖到宗人府里,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冤案了,更何况是新皇安排的。
新皇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最后到了贞妃的寝殿里,看到贞妃若无其事正在翻阅着《齐民要术》,非常入迷,以至于新皇都站到了贞妃面前他都毫无反应。
新皇冷着脸把那本《齐民要术》拿了起来。
这时贞妃才发现,新皇下朝回来了。
“后宫嫔妃,看什么《齐民要术》。”新皇阴阳怪气道,一听到这个声音贞妃就知道他是生气了。以前新皇还是他皇后的时候也这样,自己有时候过于醉心朝堂政务忽略了他,再不解风情贞妃也知道,这时候该哄人了。
于是不解风情的贞妃只能像往常那样干巴巴地执起新皇的手。
“好阿旭,我的心肝儿,是谁惹你不快了,跟我说说吧。”
新皇绷着脸把手甩开,他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想要博取贞妃的关心不成反受了气呢。
“哼。”新皇背过身去,一副不想理贞妃的样子,实际上他在等贞妃哄他。
“你就跟我说说吧,我生性愚钝,猜不到你是怎么想的。”贞妃拉了拉他的袖子,轻轻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了。”
以前贞妃是皇帝的时候,可以给他的皇后很多很多权势。现在他的皇后成了皇帝,已经拥有了这世界上的一切,他该用什么来讨好他呢?
贞妃此刻正在思考自己当皇帝很多年有什么能力可以用来讨好新皇,他现在没权没势,不善言辞,也不如其他嫔妃能歌善舞,容貌出众,更别提如何揣测圣心了。
贞妃有些无奈:“要不,我替你上朝批阅奏折?”
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治理国家。
贞妃这么一提,新皇倒是思索了起来。
看起来很荒谬的提议,但是他们的事情本来就不合纲常人伦。
贞妃一边观察新皇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从他的手里拿出那本《齐民要术》。
他一直在研究农业科学,研究如何因地制宜,在合适的地域推广合适的耕种作物,不能所有地全都种粮食。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和推广,他就被迫下位了。
贞妃觉得这事可以徐徐图之。
如果真的可以再接触到朝堂之事,想到能够继续实施自己的政治抱负,贞妃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新皇看到他这样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他真的太熟悉贞妃这样的表情了,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这家伙沦落到这种境地了,想的不是怎么讨好他,还是天天想着那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你想都别想。”
新皇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贞妃当真是油盐不进,他假意宠爱别的嫔妃贞妃无动于衷,他故意冷落贞妃也不闻不问,甚至他生气了贞妃也不管不顾。新皇意识到,拿捏普通嫔妃的手段对贞妃来说完全没有用。
就算他受人欺负了,也会自己解决得轻轻松松,根本轮不到新皇出手。
新皇决定对症下药。
新皇在贞妃的寝宫泡了三天,这三天来每天都不理朝政,对前朝送来的奏折视若无睹,只管缠着贞妃做这做那。
于是三天后,新皇发现,前朝的奏折开始自己批阅自己了。
第四天夜里,新皇逮到了半夜起床偷偷帮他批奏折的贞妃。
气得新皇把奏折批到一半的贞妃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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