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付俞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心脏不安地跳动着,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咋了,啥丢了?”
李建业忙完出来喝口水就看见付俞蹲在地上,埋着头像个可怜的蘑菇,他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付俞的肩膀。
好家伙!
付俞一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最近多了点血色的脸此时粉粉的,头发凌乱地因为汗水粘连在额头上,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建业见此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咋哭上了,别急哈,跟我讲讲啥子丢了。”
付俞对上他关心的眼睛,将工服的兜翻出来,“钱丢了。”
李建业听见一时也开始急,一下子站直身子在店内找了起来,但店就那么大走几步就到了头。
“老板娘去接女儿去了,要是急用钱可以找她商量先把下周的结给你。”
李建业说着停了一下,最后又凑过去将蹲在地上的付俞拉起来,将人安置在椅子上坐下,“你翠花姐她最好说话。”
付俞闻言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李建业似乎是想安抚他紧张的情绪,嘴角僵硬地停在那里目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原本烦躁的情绪缓缓消散,这店里来来往往都是吃饭的客人,谁也说不清是谁捡走了钱,付俞只能自认倒霉。
“刘姐孩子几岁了?”
李建业听他提及老板娘孩子,瞬间扯着唇笑了起来,“哎哟,五六岁小魔王一样,可皮了,下次你遇着可别惯她。”
付俞笑了一下没说话。
那天一直到关店,付俞都很郁闷。
李建业知道他是为了丢的钱不高兴,一直没去打扰他,走的时候望着独自站在店里的付俞,将脑袋上的帽子扶正无奈摇头。
店里的灯还没熄灭,付俞又查找了一番,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了。他趴在桌上迷茫地看着泛黄的墙面,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饭味。
付俞揉了揉鼻子,悠悠叹气。
付俞盯着墙面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将灯关上,随后挪到早已经支起来的躺椅上,将粉色的毛毯紧紧压在身下。
刘翠花知道付俞钱丢的事已经是第二天,还是从李建业口中得知,付俞根本就没告诉她这件事儿,看着闭口不言的单薄身影莫名心疼。
“下次姐给你带个好东西来。”
付俞乖巧点头,只以为她在哄人并没有当真。
刘翠花将有些妨碍动作的袖子往上卷了卷,再抬眼看向付俞时又扯出了一点笑。
老板娘的长相就如普通妇女一般,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加上浓密的眉毛,微胖的体型让她看上去很亲切,最好认的一点是她下巴上有颗小痣。此时她扯住付俞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塞到人手里,嘴里还不忘解释几句。
“这钱给你买糖吃,别难过。”说完,刘翠花又朝外看了一眼天色接着说。
“天天待在这里也无聊,这次姐出钱咱们出去转转,咋样?”
付俞礼貌地摇头,但还是将那十块钱收下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刘翠花见劝说没用,索性歇了心思,叮嘱了几句便坐着李建业的摩托车离开了,街道上只听见那轰轰的油门声。
付俞看天色还不算太晚便没有关门,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外望着街景发呆,这条街他还没完全走过,只知道眼前这片地儿。
可他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就像之前跟着陈修一样,天天待在工厂里望着那一小片天空,他照样跟着活到现在。
对面是一间修鞋的小铺子,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天天太阳还没落山就关门歇业了。此时付俞便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的人,老板的门早关了那个客人没赶上,站在门前绕圈子随后才转身。
付俞在那人转身那一刹那愣住了,是开花店的人,他的视线恰好和那人对上,于是付俞清楚看见那人冲自己笑了笑,缓缓向自己走来。
“你好,店里还在营业吗,我想要一碗蛋炒饭。”
温润的声音在付俞耳边响起,记忆中清俊的脸庞映入视线,付俞迟迟没有回神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才猛地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厨师回去了。”
陈怀远微微歪着脑袋,似是困惑地看向付俞,“那就难办了,或许你可以吗?”
付俞纠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点头。
“可以的。”
付俞转身前又看了他一眼,手指抠了抠袖子上的铁环,步履匆匆地去到了后厨。
实际上他自己平常做的饭也仅仅只有能吃的水平,万一发挥失常可就难办,付俞想着事儿,手上的动作一个疏忽便出了差错。
付俞偷偷往外看了一眼,他用手悄悄将不小心碎在碗里的蛋壳捞出来,手忙脚乱地将饭倒进锅里,然而火似乎有些大,等蛋液倒进去时点点糊味飘了出来,付俞连忙将火关小。
于是等蛋炒饭端到陈怀远面前时已经黑了不少,付俞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表情,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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