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露出一点皮肤,下身倒是穿了件齐膝的短裤,结实的小腿裸露在外,不同陈怀远较为白皙的脸,他的小腿是那种被晒黑的小麦色,延伸着隐于布料中。
“稀奇,陈老板今天咋也来凑热闹了。”
李建业从兜里掏出一张被揉皱的卫生纸擦拭了下额头,原本就不友善的脸庞因皱起的眉头愈加凶恶,付俞瞧见有小朋友走向这边的步伐变得呆滞,最后一一转了个方向。
“他瞧着比你年轻,都已经有孩子了吗?”
付俞屈起左腿胳膊倚靠上去,撑着脑袋好奇地看向李建业,说起来他还是和人不熟,现在连那人年龄、婚否都不清楚。
陈怀远和这个镇上的人都不同,街上开店的人大多脸上都带着不自觉的热情,唯独陈怀远不一样,就如他开着镇上唯一一家的花店一般。
他身处其中,看似和谐却又处处透着几分疏离。
“嚯,那你才说错了,他可还比我大一岁,可别因为我的长相先入为主。”
李建业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眉毛不自觉皱得更深了。
“不过他和我一样光棍儿,年年都有人上门说媒,稀罕他的姑娘不少,最后都被他那不冷不热的模样撵走了。”
李建业将视线移向陈怀远,只能看见半张侧脸,皮肤真好,他抬手摸了一把自己因青春期变得坑坑洼洼的脸,又看向一旁更嫩的付俞嘴里发出一声哀叹。
付俞没搭理他,心里估算着陈怀远的岁数,李建业今年25,那陈怀远已经26岁了,这个岁数放在镇上孩子估计都快上幼儿园了,不怪说媒的人多。
疑问被解答后,付俞又开始盯着地面的砖块发呆,这时人数才渐渐多了起来,几乎每块区域都站了人,刘翠花拎着刚买的冰棍走来塞进发呆二人组的怀里。
“还没开始怎么就这副样子,小心肖小莹等会儿念叨。”刘翠花嘴里说着,却也没再回去。
几人缩在角落吭哧吭哧啃着冰棍,好半天才像活命了般吐出一口气。
“每年来一趟,趟趟都一样,没意思地很。”
李建业嘟囔着将融化开始滴水的冰棍狠狠唆了一口,付俞吃着不经意间和陈怀远对上了视线,那人眉毛似乎挑了一下,笑着对他打招呼,付俞冷淡地点头继续啃冰棍。
脑袋顶上的音响像是被人调过了,歌声清晰地传播在空气中,一字一句像是乡野小调。
随着一声哨响,终于有老师出来主持,亲子运动会只有低年级的孩子参加,剩下的部分则放了假,但大多还是圈在学校里探着脖子围观。
一群人聚在一起,付俞随着李建业坐在原处没动弹,只刘翠花过去牵肖小莹去了。
“也不知道来这么多人干什么,坐都没个位置。”
不怪李建业抱怨,镇里的孩子没几个拢共低年级的可能也就三四十来个,而其中参加运动会的人就更少了,操场站着的大人可比小孩多多了。
看着像一群成年人围观耍猴。
付俞就是来凑个人数,此时看到这么多人也有些不适应,拿着手里的水仰头猛灌了一口。
“好麻烦。”
付俞轻声念叨着,感受到几道视线在身上停留,心情愈加烦躁,手里握着水瓶的动作不自觉加重,他能够察觉到有人用那种恶心的目光注视着,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一个个背影,根本找不到源头。
那边老师的开场白终于说完了,有项目的小孩拉着父母走到指定位置,一声枪响这场儿戏般的运动会终于开始了。
闷热的空气中多了一股硝烟味,付俞微微站起身看了一会儿又缩头坐了回去,瞧见李建业已经靠着墙开始打瞌睡,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这会儿紫外线强,拿着。”
还没等付俞抬头怀里多了一把遮阳伞,陈怀远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微笑着,再看这人发现居然还自带了一个水壶,里面的水已经去了大半,随着那人的动作幅度在壶里晃荡着。
“给我做什么,你自己拿着。”
付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无法理解他的突然行为,拿起伞就往陈怀远胸前举,只是又被他用手推了回来。
“我待会就有项目了,小屁孩野地满场跑根本用不上。”
说着那边的哨响传过来,没等付俞拒绝陈怀远就挥着手转身离开。
人走了没一会儿,那道令人恶心的视线又出现了,在付俞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滑到他的脖颈上。付俞察觉到扭头看去又再次消失不见,那种被人戏耍的焦躁使得他狠狠磨了一下牙齿,到底还是松懈了,这镇子里估计有之前的客人在。
付俞眯起眼睛在那把太阳伞上盯了一会儿,努力平复情绪将伞撑开挡住了所有视线。
等陈怀远参加完凑到角落坐下时,就看见付俞眼尾缀着一抹红,面上带着烦躁地盯着伞柄发呆,天气闷热他的脸上热出了红晕,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
“现在才第二个项目,大概下午才能结束。”
陈怀远说着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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