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行吧,你为他画的画呢?给我们看看?”
路闻殊:“送他了。只留了照片,下次给你们看。”
唐雪时趁机问:“师兄你给云淮画的画呢?”
“我拿到手了!”楚云淮拿着袋子冲他晃晃,并递给他看。
路闻殊问:“你们想好看什么影片了吗?”
唐雪时回答:“就《囚徒》吧。”
“我去弄,你们稍后自己来影娱室。”
路闻殊离开后,楚云淮凑到唐雪时身边坐下,听他看画感慨。
“漂亮,冷静,优雅,是师兄一贯的画风。但这两幅画最突出的情绪是温暖,若说画风如人,这是小时候的师兄应该有的样子。完成度这么高却被视为‘习作’,师兄在回避某种情绪吧。”
楚云淮就喜欢听他分析路闻殊的作品以及他人,总是验证他的想法是对的,又不断帮他补充和完善,时不时还抛出一个钩子让他对路闻殊更加好奇。
“师兄小时候的画风很温暖美好,他把妹妹画成仙女猫,有漂亮猫耳和尾巴。他把我画成小白狐,说我表面安静听话,内心戏多。”
他的话描绘了一个温暖有趣的男孩,如今的路闻殊很难展现这一面了,藏得很深,偶尔流露出来一丝,他也刻意回避。
楚云淮感同身受。
他天天都在吃喝玩乐,已经非常轻松愉快了,但和小时候一比,没那么简单纯粹了。
然而明知如此,他们也无力改变,只能刻意回避,活好当下。
唐雪时把画稿还给楚云淮,并说:“看吧,找准了好时机,你想要,师兄就会满足你。”
“嗯,他真好。”
长沙发两旁亮着两盏灯,给昏暗的室内带来两处光明,三人坐在长沙发里,姿态不一。
路闻殊坐在中间,清俊迷人的眉眼舒展放松,连低马尾都随意地搭在左肩上,一身灰白的家居服更让他显得慵懒淡然。整个人背靠沙发背,双手环胸,双腿交叠,摆出的又是认真观影的姿态。
楚云淮见他这种矛盾有趣的姿态,笑说:“路哥,你好有电影鉴赏家气质。”
路闻殊侧头,看他确实不像第一次来他家做客,反而像待在自己家里似的。
他就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少爷做派。人几乎是半躺在沙发里,眉眼和唇边都是懒散愉悦的笑意,衣扣解了两颗,袖口挽到臂弯处,本来扎在长裤里的衬衣下摆被扯出来了,长腿张开,随意乱放,看上去放松舒适至极。
左边的唐雪时则是双腿并放,抱着一个正方形靠枕,和楚云淮对比起来更显得规矩有礼了。
《囚徒》里的苏医生第一次正面出场,是早上起床准备上班,乍一看是一个俊美的牙医普通的上班日常片段。
苏医生极简风的家里,家具陈设是普通、舒适和实用,配色几乎是黑白灰,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旁人很难通过这个地方了解苏医生这人。
一些近景和特写镜头展示了苏医生受伤的手,穿衣风格,洁癖……最后落在俊美的五官上,定格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
楚云淮低声说:“这段背景音乐是为这双眼睛定做的吧,平静水面下暗潮涌动,它们在撩拨观众的情绪,类似于撺掇人释放心里的困兽,让人心慌慌。”
唐雪时:“这张脸是挺让人心慌的。哪怕已经知道他是杀人医生,也诱惑人想主动凑上去认识他……嗯,师兄你也有这种吸引人飞蛾扑火的感觉。”
路闻殊淡定地表示:“说明这人太蠢了,不打算好好活着了。”
唐雪时和楚云淮越过中间的他眼神交流,眼里都有理解与好笑。
影片里,勇猛帅气的寸头白警官治得了一溜犯罪分子,治不了自己的牙疼,一路嗷嗷叫地跑进苏医生的诊所。
楚云淮:“啧,牙疼真要命,但苏医生也要命啊。可怜的白警官,多好一大帅哥,纯属羊入虎口呗。”
唐雪时:“唉,这段还挺鲜活美好的。”
楚云淮:“我有个问题,白警官明显比苏医生更像大猛1,体型就赢了,个性又骄傲暴躁,怎么会被压……”
唐雪时微妙地看了楚云淮一眼,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结果一旁的路闻殊冷不丁地说:“为爱做0。”
淡定解惑路闻殊是类似于生物老师讲生理课的平静。
可唐雪时深知他很擅长用一本正经的态度逗弄人,没能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楚云淮挑衅地反问:“苏医生不能为爱做0是因为不够爱吗?”
路闻殊:“你得去问苏医生。”
楚云淮:“首先他得从屏幕里钻出来……”
唐雪时这才出声:“体位这种事儿,要考虑两个当事人的个性和爱好啊。呃,说直白点,有人喜欢插入,有人喜欢被插入……被压的那个未必是感情里的弱势方……”
楚云淮冲他比了一个ok手势。
规矩躺在椅子上的白警官,犹如案板上的肉等待苏医生宰割,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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