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挺晚了……”
许默顺着?夏竹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右下角,23点05分,确实不早了。
“我看要不——”
夏竹话?音未落,许默突然合上笔记本,轻飘飘说一句:“那?就睡吧。”
“你工作忙完了?”
“明早再弄。”
“……”
两人聊着?聊着?走?势突然就不对劲了。
夏竹也没想到?,本来要回去睡觉的两人竟然在书房亲起来。
许默捧着?她的脸,俯身自顾自地亲上来。他动作温柔体贴,没有半点不适。
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到?后来干柴烈火,衣服被扒了个精光。
夏竹裸/露的后背抵在冰冷的书桌,她双手?无力?地撑在桌沿,仰着?雪白的脖子,默默承受许默带来的撞击。
一下一下,猛得她直颤抖。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她白皙、曲线优美的身子,仿佛镀了层金粉色,如春风里唰唰颤抖的花瓣。
夏竹不经意抬眼,恰好瞥见他眼底浓郁得掩盖不住的欲念。
戴上眼镜他是清冷禁欲的活佛,摘下眼镜他是陷入情?爱的俗人。
这一遭风雨飘摇,全是他带来的冲击。
夏竹想,这人终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跌落尘埃的人。
一切尘埃落定, 夏竹陷进柔软床铺,累得睁不开眼。
身边人却靠坐在床头,开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拿着手机不停地回复消息。
夏竹睡前?迷迷糊糊地瞄了眼他的屏幕, 密密麻麻的红点, 不是工作就?是医院那边的消息, 还有几条是学校发的。
他好像高速旋转的陀螺, 没有?一刻钟是休息的。
有?些心疼,但是没办法, 很多事儿等着他去处理。
夏竹看他现在这状态,更不敢将文琴说的那些没有?证据的猜想告诉他。
许默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下意识以为是他惊扰到了她,他歉意地笑了下,终于肯放下手机,关掉床头灯, 人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动?作轻柔地将夏竹抱在怀里, 手心轻拍她的后背, 唇抵在她的额头, 小声地哄睡:“闭上眼, 睡吧。”
夏竹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嘟囔一句:“你不是在忙吗?”
那是北京冬季的夜晚,凌晨四点, 关了灯,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许默抱着怀里的姑娘,心软得不成型。
许默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叹息, 声音低低道:“陪你睡会?儿。明天上午我去医院跟le商量治疗方案的细节,下午去见并购案的项目负责人,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前?两天给你买了几件羽绒服,本来准备给你寄到敦煌的,这几天太忙,没时间去寄。”
“明早我让人送到家里,你挑几件喜欢的穿。”
夏竹困得没有?意识,嘴上嘤咛两声便阖上了眼皮。
一觉睡醒已经上午九点,夏竹睁开眼,习惯性地扭过脑袋望一眼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没人。
她伸手摸了摸许默睡过的地方,已经凉透了,估计起很早。
夏竹失望地眨眨眼,翻身捞起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上贴了一张手写的便利贴。
「醒了记得吃早点,微波炉里热了粥。」
字迹很漂亮流畅,夏竹撕下便利贴,随手将它塞进抽屉柜。
起床简单洗漱一番,夏竹穿着白色圆领毛衣、浅棕色廓形裤,披着长?到肩下的头发?坐在餐厅吃许默早上熬的山药瘦肉粥。
不知道许默几点起的,粥熬得软糯入味,一口下去很香很软。
中途门铃响起,夏竹吃完最后一口,起身去开门。
是某家品牌店的主?理人,特意送冬季的衣服过来。
怕衣服褶皱,主?理人特意将衣服挂在移动?衣架送到家门口。
夏竹这才想起昨晚许默说的给她买了几件羽绒服,可现在,夏竹满脸困惑地站在门口,瞧着那四五个移动?衣架上挂得满满的衣服,里搭到外套,冷色调到暖色调,应有?尽有?。
这应该不是「几件羽绒服」的概念吧?
主?理人看夏竹懵了,说这些都是许先生亲自挑选的,全是18年的新品设计。
高级成衣定制,全世界只此一件。
夏竹忍着困惑将人请进屋,在他们?的帮助下妥善处理完新购的衣服,等人离开后,夏竹给许默拨了通电话,只是电话响到尾声都无人接听。
估计在忙吧?
跟私家侦探约的十?一点,夏竹挂断未拨通的电话,转身进了衣帽间,在一堆新衣服里挑了件大翻领灰棕色长?款羽绒服换上,背着爱马仕的包,拿着车钥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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