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桐是?真搞不?懂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从许默嘴里?问不?出的,丁舒桐一个个盘问夏竹,非要听到答案才放过她。
想到这,丁舒桐恨铁不?成地问:“你俩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
夏竹眨眼,努力回想重逢的细节,最后小声道:“姥姥骨折进医院那天,他刚好回大院碰上。阿姨不?在家,他顺水推舟送姥姥去医院。我那天在家没事儿做,他主动给我打电话?交代病情。”
“那是?我俩这几年在北京的第一面。”
丁舒桐回忆片刻,蹙眉:“去年五月份?”
夏竹咬了咬嘴唇,点头应下。
丁舒桐睨她一眼,脸上露出不?清不?楚的情绪,凉嗖嗖道:“你俩倒是?藏挺深。今天我要不?撞见,你打算瞒我多久?”
夏竹埋低脑袋,纠结着说?:“本?来?打算过年坦白的。没想到您这么早就发现了。”
“其?实我们领证大半年了。”
丁舒桐气急,“敢情还想瞒下去?难怪之前我给你介绍对象,你支支吾吾不?肯答应,原来?是?早跟许家那小子?好了。”
“还领了证!??先斩后奏你倒是?玩得利索!刚刚那小子?还跟我玩了个小心机,只说?不?想放弃你!没说?你俩领证的事儿。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我商量、不?通知家人?”
“没有定?亲、没有婚礼,没有长辈许可,也没有三书六聘,你就给我领证了?”
丁舒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一顿输出:“你有没有想过,你俩在一起对两家有多大影响?”
“你俩乐意,你爸同意?许代山同意?”
说?到这,丁舒桐气急败坏地叹了口气,憋不?住火地跟夏竹往细了说?:“你爸调查的对象就是?许代山,他俩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可能有坐下来?一起吃饭的那天了。”
“许默的身份本?来?就尴尬,许代山后面出事儿,他怎么自处?他小姨文琴又该如?何?”
“许家要倒了,等待许默的是?数不?尽的麻烦。他可以?谁都不?管,可他总不?能不?顾及文琴的感受。再怎么样,文琴跟许代山也是?多年夫妻,就算闹得不?可开交,也不?会希望人下场太难堪。”
“还有,破镜难重圆,你跟许默真的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他那个前女友的事儿你真不?介意?你能保证,你这辈子?对他没有一丝质疑?”
“你俩之间,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丁舒桐的话?如?符咒般,不?停在夏竹的脑子?里?回想,她顺着丁舒桐的说?法想了无数种可能。
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怕的。
如?果老夏真的是?压垮许代山的最后一根稻草,文姨那边真的毫无芥蒂吗?许默面临的又会是?怎样的处境?他们之间真的能做到坦诚相?待吗?
夏竹不?敢细想,每想下去,她就有无数个后退的理由。
她皱着小脸,神情迷茫地挽住丁舒桐的手,瞳孔涣散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流,小声反驳:“可是?小姨……我真的很喜欢他啊。”
丁舒桐身形一顿,她垂眸望向满脸迷茫、不?知所措的夏竹,见她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那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她姐姐去世那天,四岁的小夏竹蹲坐在楼梯口看着大人们上上下下忙碌,她咬着一根棒棒糖,流着泪,一个劲地问她:“小姨,我妈妈去哪儿了。”
也是?那天起,丁舒桐担起了「母亲」的角色,细心教导呵护夏竹,告诉她,她永远是?她的后盾。
可现在,她好像成了反对的那个人。
丁舒桐稍显难过地叹了口气,手指覆上夏竹冰冷的手背,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你喜欢他什么呢?”
夏竹眨眨眼,见丁舒桐似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为难道:“……你要这么问,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她抿了抿嘴唇,看着斜对面的枯树枝,放空大脑说?:“最初大院的小孩儿里?就我没妈妈,沈二哥和三哥都很宠我,把我当小公主看待。他们有好玩的好吃的,总会给我留一份儿。”
“可是?每次提到我妈妈,他们总会避而不?谈,直到许默来?到大院,我看到文姨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老是?坐在院子?里?等他回家,笑着接过他的书包问一句今天很累吗?我私下偷偷问许默,你妈妈一直这么温柔吗。许默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他妈妈已?经去世了,文琴是?他的亲小姨。”
“最初我跟三哥他们一样,也很讨厌许默。因为他在大院里?像怪类,不?肯跟我们一起玩,也不?跟三哥他们打架。每天做的事儿就是?看书写作业,周末去上各种兴趣班。我感觉他像程序化的机器人,不?会累不?会闹,也没有感情。”
“直到我有次放学路上碰到小混混欺负。我又惊又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大院跟二哥告状,他说?明天找人堵回去。”
“结果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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