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病表兄越发好奇。
二人还算知道天下谁最大,没有彻底忘记皇帝儿子的生日。他又等一炷香,小黄门进来禀报“卫将军和霍公子来了。”
刘据眨了眨眼睛看过去,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身体紧绷准备做出防御姿态,一大一小头顶金光,闪的他眼疼。
刘据微微张口,这是什么情况?
前世师姐好像说过,肩负使命的凡人身上才会有这种光。
“陛下,您儿子傻了。”
刘据吃痛,回过神,面前多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笑嘻嘻的,又朝他脸上捏两下。前世今生两辈子还没人敢捏他的脸。刘据气得朝他手上一巴掌。
少年惊呼:“脾气挺大。陛下,您不是说您儿子是天底下最乖最乖的小孩吗?”
刘彻大步过来:“朕的儿子再乖也是朕的儿子。”伸出双手,“据儿,到父皇这儿来。”
刘据下意识晃悠悠跑过去。虽说前世学的剑术还清楚地记得,可他只有一周岁,豆丁点大,跟这个叫霍去病的小子对上好比以卵击石。
打不过就莫逞强。
前世师兄教的,躲避不丢人。
刘彻担心他摔着,慌忙弯腰抱起他。刘据扭身地朝他二舅看去,血腥气来自二舅,二舅手上沾满了血。杀人没犯法,还被封关内侯,这表明二舅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刘据又见他风尘仆仆的,想必从军营赶回来的。
二舅和表兄一起,少年表兄也从军了吗。
刘据愈发好奇。
刘彻见状不禁啧一声:“朕的据儿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难得对仲卿好奇。”
浓浓的酸味熏得刘据不适地眨了眨眼,是他的儿宝爹老父亲没错了。
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这么幼稚。
亏他还是个皇帝。
这样下去如何主宰天下,必须给他改过来。
“舅舅。”刘据冲卫仲卿伸出手。
卫仲卿诧异,显然没料到小外甥给他这么大惊喜:“陛下……”
“舅舅!”刘据大声挣扎。刘彻担心脱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几步,发泄怒气似的往他怀里一塞。刘据怕摔着,他如今不是修士,而是肉体凡胎的小人儿,慌忙搂住二舅的脖子。
奶香味钻入卫仲卿鼻孔,软软小小的身体让握惯冰冷宝剑,成天跟铁一般的兵将比划的人很不习惯,像抱住珍宝,轻了怕掉,重了怕碎,满脸紧张与不安。
刘据想不通,二舅胆子这么小怎么敢上阵杀敌啊。
卫仲卿被他看得愈发不适:“舅舅脸上有什么?”
舅舅眼睛明亮鼻梁高挺,长相出众。可长相出众的人多了去了,两个姨丈乍一看比他长得好,也不像他身有光环啊。
刘据没法解释,学胆大包天的师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这样他就不会问了。
卫仲卿的脸瞬间通红通红。
偌大的椒房殿一瞬间变得很安静,紧接着滔天的笑声此起彼伏。
刘据想翻白眼,很好笑吗?没有见识的凡人。
还有,这个舅舅,二十多岁的人了,堂堂关内侯居然害羞。
师侄亲他的时候他只觉着烦好吗。
刘据又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一下。
“够了!”皇帝老父亲上前夺走他。
二舅吓得讷讷道:“陛下,微臣——”
“表兄!”刘据打断他的请罪,外甥亲舅舅两下有什么错啊。刘据冲霍去病伸手。霍去病不愧如他姨母所说,是个胆大的,看到皇帝满脸醋意还敢伸手:“据儿也想亲亲表兄啊?”不待他开口,“陛下,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刘彻无奈地把儿子递过去,刘据确定他皇帝老子真喜欢表兄。
皇帝老子有一双慧眼啊。
表兄小小年纪,老父亲就看出他不凡。
霍去病伸出右脸,刘据伸手拧一下,叫你欺负我!霍去病不敢置信地惊呼,“你——”刘据又朝他左脸上拧两下。
椒房殿内再次响起震天般的笑声。
霍去病气得张大嘴:“信不信我咬你?”
刘据伸出两只小手把他的嘴巴合上,睁大眼睛挑衅,咬啊!
刘彻乐得直不起腰,撑着二舅子的肩膀低笑。
刘据手小力薄,霍去病单手抱住他,空出一只手就把他一双手拽下来,“陛下,管管你儿子!”少年气得大吼。
刘彻收起笑:“许你捏他,不许他捏你?”
“我——小肚鸡肠小心眼,亏你还是皇长子。”霍去病指着他的额头数落,“你这样日后——”刘据张大嘴嗷呜一口。霍去病吓得手一下子缩回去,不可思议,“还想咬我?”
前世刘据不会这样干,太幼稚。可谁叫他如今是人,还是个小人儿,除了咬掐捏挠还能干吗。伸腿踹的话他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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