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刘据到宣室,刘彻忙着处理政务。刘据本想给他添堵,谁叫他的两个女人不懂事烦母后呢。一见他这么忙,刘据又不是真无知幼儿,哪好意思。
小孩自己动手,拉个坐垫在老父亲身边坐下,安安静静,乖巧的叫人心疼。
刘彻以为儿子又“先礼后兵”装给他看,故意冷着他。两卷奏章看完,小孩困得点头如捣蒜,刘彻禁不住自责,儿子又不是生来调皮,怎么能因为他时不时调皮就认定他闹腾。
安静的刘据是真正的刘据。
刘彻捞起儿子抱到腿上,父子面对面,小孩揉揉眼睛,糯糯地喊“父皇”。
“今日睡过觉吗?”
小孩摇头,躺他怀里。
虚岁三岁小孩其实很小,刘彻身材高大肩宽,小孩窝在他怀里刚刚好。
刘彻一手搂着儿子,一手安抚性拍怕他:“先睡还是先用饭?”
“可以睡半个时辰。韩韩说的。”小孩面朝他的胸膛闭上眼。
刘彻令儿子的人先回去。
韩子仁放下小孩惯用的物品才离开。
膳后,小孩又有点困,睡了半个时辰,小孩被韩子仁抱到殿外醒醒困,想起父皇母后不得闲,他也有自己的事。小jsg孩扭头问:“韩韩,我钱呢?”
“皇后令人送来了。在殿下卧室内放着。皇后给殿下添一个柜子,跟衣柜一样大,金银玉器都分门别类放好了。”
刘据伸出手,快抱我回去看看。
宣室离刘据的住所着实不近,刘据也知道这点,到偏殿附近就下来,自个跑回去。
刘据拉开宝柜,没碰金项圈、玉佩等饰品,直接开装满金子的箱子。
拿一块金币,刘据喊枇杷:“荷包。”
枇杷从放衣物的衣柜中找出个绣有麦苗的新荷包,顺手帮他把金币塞进去。
小孩拎着荷包喊吴琢,想起什么又叫枇杷再装一块。
吴琢提醒:“殿下,今日晚了。”
“不出去。”小孩指着舅舅和表兄休息室方向,“找舅舅,找病病。”
给舅舅治病
舅舅和病病皆不得闲。
病病和赵破奴跟师傅练骑射, 舅舅身体抱恙还要处理军务。刘据不好打扰霍去病,也不好打扰卫青。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小孩坐到舅舅书案对面。
卫青以拳挡嘴:“据儿, 今日你先回去,明日舅舅去找你。”
刘据要是真小孩还就信了。
皇帝老爹,舅舅, 表兄,不知道说了多少“明日”, 从来没有后续。
小孩跪坐在地垫上, 伸出小短手搂水壶。
“渴了?”卫青叫来奴仆。
小奴上前:“殿下, 奴婢帮你倒。”
刘据摸到壶是温的不是烫的, 里头的茶水一定不凉不热刚刚好。刘据抬手推他:“不要!”
小孩力薄, 只把小奴的手推开, 人没有移动半寸。
小奴满脸纠结地看卫青。
卫青抬抬手示意他一旁候着。
小奴退到他身后盯着刘据。小孩瞪大眼睛,伸出两只小手像小老虎似的“啊呜”一声, 看什么看?再看挠你!
卫青险些笑呛着。
小奴低下头,身体抖动, 脸憋得通红。
刘据假装看不见, 扭头瞅他的人,吴琢等人别过脸。刘据很是满意地微微颔首, 卫青看着外甥强装老成又想笑。刘据转过头, 卫青慌忙低头, 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什么。
无人在意, 刘据的机会来了, 眼珠一转, 手里多一粒强身健体“糖丸”。身体虚弱易生病,身体强健病自然而然就好了。刘据佯装好奇打开壶盖, “糖丸”顺着壶边滑进去,悄无声息。
刘据直起身抱着比他脑袋大的水壶,给自己倒半杯,给舅舅倒满。卫青担心他泼到竹简上,慌忙伸手护一下。小孩放下水壶眼巴巴看着舅舅。
卫青不得已一口闷下去。
小孩又很吃力地倒满。
卫青没胃口,不想用饭更不想喝水。他试着问:“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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