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秋分跟立冬只隔两个节气。通常立冬前后下雪。即便没有雨雪也会变冷。算起来他最多在室外学一个月。一年学一个月?”揪住儿子的小耳朵,“愈发叫朕另眼相看了啊。”
霍去病惊得张口结舌:“他——据儿还知道节气?”
“张顺子种小麦蔬果前敢不请示?向他请示的时候不解释?”刘彻横一眼儿子,得亏石庆教的慢。要是他能学多少石庆教多少,不出两年他得满朝官员无敌手。
霍去病试探着问:“立秋呢?”
小太子急急道:“秋老虎——”
刘彻打断他:“闭嘴!处暑前后就差不多了。午时左右热,巳时左右凉爽。”
霍去病心说处暑又是什么时候啊。
算了,回头找个老农问问吧。
“臣先行告退?”
刘彻微微颔首,随即看着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皇不生气了,我以后听话。”小太子给他揉揉额角。
刘彻拉下他的双手:“坐下!”
小太子乖乖坐好。
刘彻见他又这么乖巧,忍不住扶额:“看在去病一心为你着想这一点,辛苦一炷香很难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啊?”小太子歪着头问老父亲。
刘彻呼吸急促,就不该叫他五岁上学。
“石庆教你的?”
小太子摇头:“我认识字。父皇送我好多好多书。父皇忘了吗?”
“父皇希望你多习武少看书。你能听吗?”
小太子摇头:“看书累,不热。”
刘彻无话可说,令春望送他回去。
春望回来,见天子依然长吁短叹,顿时无语又想笑:“陛下,您想想隆虑公主的儿子,想想公孙公子,再想想——”
“停!你能说个懂事的吗?”
春望试着问:“平阳侯?”
曹襄是不惹事,可刘彻宁愿儿子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宫里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大鹅叫,也不希望儿子跟他一样体弱多病。
刘彻怀疑大外甥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弱。他多出来走动,前十天一炷香,然后慢慢往上加,不出半年就能调养的跟常人无异。毕竟他才二十出头,只是小病不断而已。
平阳公主显然不这样认为。
刘彻提过一次,平阳公主笑着说他不懂养孩子。打那以后刘彻再也没说过。
在国家大事上刘彻说一不二,在家事上他从不过多纠结。哪怕他的三个女儿,卫子夫要说他不懂,刘彻也不会多问。他对刘据上心,只因儿子是太子,又只有一子。
春望:“陛下,改日去太学看看?”
“太学怎么了?”
春望:“太学开了蒙学以后陛下还没去过。太学生是国之栋梁啊。”
“不说?”春望敢故弄玄虚的事,定然不是大事要是。刘彻令黄门找匠人给他做一把木剑。
翌日清晨,刘彻拽着有气无力的小太子到太子宫外练剑。
小太子眼见赖不过去,只能接过他的桃木剑。
不想以后跟韩子仁踢球的时候被抓去练剑,小太子很认真,仗着人小好躲,频频叫老父亲失手。
一炷香燃尽,皇帝不顾身份往地上坐,额上脸上的汗比小太子还多。小太子顶着红扑扑的小脸给老父亲擦汗:“父皇昨晚没睡好吗?”
刘彻难道要说他上次这么累还是去年秋猎爬山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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