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烛台,刘彻仿佛做了一场梦。
春望神色恍惚,连口技艺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小太子朝他手臂上掐一下,春望打个哆嗦,差点跳起来。
刘彻:“瞧你这点出息。”
春望张了张口,想说这一段是他告诉口技艺人的,他当时已经在先帝身边当差,是给总管跑腿的小黄门。
“陛下,他们演的太真了。”
刘彻:“你才知道?”
春望才知道。
刘彻抬抬手:“jsg都退下吧。”拉着儿子去寝室休息。
春望习惯性跟上,随即想到他如今已经不用干守夜的活。
身为皇帝身边的总管宦官,春望有自己的房间——三间,他一个人住。
春望走到殿外,北风呼啸他不由得退回殿内。他身后的小黄门吓一跳:“春总管,怎么了?”
“无,无事!”春望暗暗吸一口气,转过身好奇地问:“今日谁守夜?”
小黄门说出两个人名,一个有会拳脚功夫,一个做事机灵。春望叫小黄门过去盯着,待陛下放下帷帐就把做事机灵的宦官叫出来,他过去守夜。
小黄门惊诧:“您守夜?此事哪敢劳烦您啊。”
这些才入宫没几年的宦官不懂先人显灵的恐怖,春望不怪他们:“今日不是多个太子殿下吗。你们不了解太子。”
小黄门信以为真,随春望到寝室门外,等守夜的二人到外间休息,小黄门就把其中一人薅出来,换春望过去。
“父皇,孩儿睡不着。”
刘彻搂着儿子:“不怕,父皇陪你。”
小太子很想翻白眼:“父皇,还没到戌时。就算孩儿卯时起,此时睡觉也得睡五个时辰。冬日卯时黑乎乎的,孩儿起来作甚?”拨开老父亲的手,翻身面对他,“父皇,你给孩儿讲故事吧。”
刘彻:“想听什么?”
“祖父的事。”
刘彻心慌了一下。
小太子清亮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到外间,春望不由自主地抖一下,庆幸跟另一个值夜的宦官同榻不同衾。春望轻轻拉起被子蒙上头,小太子的声音时隐时现听不清楚,他长舒一口气。
“父皇?”小太子戳一下他,“父皇可以给孩儿讲讲祖父和吴国太子的事吗?”
刘彻:“那时候还没有父皇。父皇也是道听途说。”
“那就讲讲祖父和梁王?”
刘彻心累:“你不困父皇困。”
“孩儿不信。孩儿听说上了年纪的人每日只需睡三个时辰。孩儿猜父皇平日里亥时才上榻,睡到卯时就醒了。是不是啊?父皇。”
刘彻想把他的嘴堵上:“朕听说小孩子每日最少睡四个时辰。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朕犯得着这么早上榻休息?没成想你跟朕睡得一样晚。”
“孩儿戌时三刻犯困。父皇不想讲祖父?可以跟孩儿说说您和母后的事吗?”
这个可以!刘彻坐起来,小太子扒拉两个靠枕,刘彻半躺下,小太子趴在怀里,“父皇,从平阳侯府讲?”
这点不可啊。刘彻微微摇头:“过去太久,父皇忘了。从朕打算把宫中无用之人放出去,你母后又不在其中,于是她亲自来找朕说起吧。”
“这事孩儿知道啊。”
刘彻皱眉:“你讲故事朕讲故事?”
“父皇讲!”小太子躺在他身边,“父皇也可以讲讲二舅。二舅以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您竟然敢叫他跟李广一样带一万骑兵单独出兵匈奴。”
刘彻揉揉额角:“据儿,可以不提李广吗?”
“他又来烦你?”
刘彻意识到国库空虚并非因为移民,而是他打算令张骞再次出访西域。刘彻令大农令给张骞拨钱,大农令已经懒得劝他,直接呈上账簿。刘彻越看越心惊,可他又不会点石成金,就召百官商讨此事。郑当时趁机提出“盐铁官营”。
廷议之上刘彻没提他有意令张骞出使西域,盖因此事还没定,他不想横生枝节。李广的次子李敢听说此事后告诉李广,李广以为他又想出兵匈奴。
倘若春季出兵匈奴,那么十月十一月就得筹集粮草。李广算算时间,求见刘彻。刘彻当时满心全是没钱没钱,没心思琢磨李广又想做什么,就同意他进宫。
李广跪求以校尉的身份随军出征。
刘彻当时都懵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冰天雪地出兵匈奴?
他疯了还是李广疯了!
刘彻懒得浪费口舌,面无表情的把人打发走,就问霍光:“你年少耳朵灵,听见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霍光一字不漏的叙述一遍。
刘彻当即下令,以后李广不准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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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不想解释, 半真半假道:“朕一想到李广就不由地想起去病面无血色的样子。”瞥一眼儿子,“还要聊他吗?”
小太子托着下巴摇摇头。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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