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先看看。”
小太子跟黑猫并排坐着赏月。另一面是花斑狗头顶明月仿佛玩蹴鞠,眼睛朝另一边看。刘彻把花灯转过来,有一美人,一旁还有字。刘彻仔细看看,“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刘彻乐了,转过美人是一副宫殿图,另一边的黑猫和小太子仿佛坐在宫殿台阶上赏月。
“美人不该在此。”刘彻鸡蛋里挑骨头。
小太子示意他再看看。
刘彻仔细看一遍,美人轮廓似曾相识。他又打量一番,微微张口:“你母后啊?”
“十年前的母后。父皇,如何?”
刘彻:“有花花,有黑猫,有你母后,还有你,朕呢?”
小太子指着宣室殿。
刘彻哑口无言。
“父皇,贴上去的是不是比画上去的好看?”
贴上去的图高矮不平确实显得生动。
“远看都一样。”
小太子点头:“对,猫狗都一样。都是四条腿!”
“你——”刘彻又想打儿子,“你就不能让父皇一次?”
小宫女差点剪到手。
刘彻眼角余光注意到她身体抖动的厉害,令其退下。
“朕拿走了。你再做一个。”
“我还没做好。有的地方还得上色。”小太子夺回来。
刘彻:“这样最好。以后不许用宫殿代指朕!”
小太子:“阿姊都没在上边。阿姊说什么了吗?”
刘彻又想打儿子:“这是你的事。与朕何干?”不待儿子反驳,他穿上鞋走人。
小太子见天色已晚,就从书房出来。刘彻听到脚步声回头:“不必送!”
小太子无奈地瞥他一眼,转向狗窝喊:“花花,出来!”
花斑狗本能跑出来。小太子给它套上绳,大狗开始挣扎。小太子朝它背上一巴掌,“胖成猪了还这么懒。”
刘彻感觉儿子指桑骂槐。而他绝不承认自己懒惰,盖因每年秋季他都去狩猎,平日里饭后也没少走动。
“据儿,上元节晚上想出去玩儿吗?”
小太子停下:“晚上没有宵禁啊?”
“不可出城。”
小太子连连点头:“要去!”随即想起往年没听长辈以及身边人提过:“父皇,以前有吗?”
以前没有,刘彻临时决定的。
小太子一看他的神色便知他又任性妄为:“不去!皇宫这么大不够您玩的?莲池、河边不够您放花灯的?”
刘彻扬起巴掌。
小太子用绳子朝花花身上打一下:“跑!”
一人一狗迅速跑出太子宫。
刘彻气得追出去。
韩子仁和吴琢从偏房出来,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陛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小太子不放心老父亲,翌日就去东宫告状。
下午,刘彻从东宫回到未央宫就找儿子算账。然而小太子早早躲去博望苑。他还吩咐太子宫诸人,三日后再回来。
刘彻气得想追去博望苑。春望幼稚的皇帝:“陛下,张骞该到了。”
年后买锅的人少了,但依然每日未时前就能卖完。
公孙敬声和昭平君铺子斜对面是一家食肆。食肆东家因为用铁锅做菜,蒸蛋煮汤放胡麻油,这些日子生意极好。午饭后客人离开,东家无事可做就去斜对面跟掌柜的闲聊。
食肆东家不问也知日日上百口锅不可能是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的手笔。当今天下只有皇帝能拿出这么多铁打锅。何况他又亲眼看到官家派人来拉钱,一文不留。
食肆东家问:“辛苦了这么久都不给你们留点辛苦钱?”
掌柜的:“我们家主人要用锅还得自己买呢。前些日子你也看见了,长平侯府的管家,平阳侯,还有大长公主府里的管家,哪个不是皇亲国戚?”
“陛下要这么多钱作甚?也没听说筹备粮草。”
掌柜的也不知道。
“突然卖锅,还卖这么贵,定有他用。”
殊不知茂陵豪强聚集地也有不少人在谈论此事。
刘彻也没叫关心他的人等太久,上元节前一天休沐,大农令和张骞出现在东西市。
此时太学还没上课,昭平君邀好友四处闲逛的时候碰到两人,他见两jsg人身后还有两个推车,昭平君好奇就问:“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张骞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回答陛下令他出访西域。这些都是日常用具。
昭平君不关心朝中之事。不过因为他这一问倒让关心皇帝的黎民百姓茅塞顿开。
傍晚在家门口碰到公孙敬声,昭平君同他聊几句,话赶话提到张骞。公孙敬声恍然大悟:“难怪陛下卖锅。”
“什么意思?”
公孙敬声:“我听父亲提过,连年征战以及安置贫民,国库空虚。张骞上次出访西域有上百人,钱物不知凡几。若不卖锅,陛下拿什么支持张骞。虽说国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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