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也认为出大事了,可他左思右想,除了白鹿皮币没别的事啊。
小太子听到脚步声起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刘彻心里咯噔一下,此事不小。
“怎么不在宫外多玩一会?”
“儿臣不敢!”小太子转向春望,“你带人去太子宫把父皇这些年赏孤的钱全拉过来。”
春望心中一凛,看向天子,天要塌了啊。
刘彻拉着儿子的手臂把他拽到身边:“赏你的就是你的。”
“儿臣在宫里用不着钱。博望苑产出也能卖一些钱。那些钱儿臣留着也无用。”
刘彻笑道:“父皇还没穷到需要儿子接济。”
小太子震惊:“父皇休要安慰儿臣。若非国库空虚,父皇何须卖官?”
刘彻脸上的笑凝固。
“看来是真的?”小太子心底生出几分恼怒,父皇真真想一出是一出。
刘彻赶忙解释:“据儿,听父皇说。”他是有这个想法,不定一年甚至三年后才会施行。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儿子耳朵里了。
“春望!”
春望打了个激灵:“奴婢不知。殿下才从宫外回来。”
消息来自宫外,而并非宣室。刘彻暗暗松了一口气:“据儿,你快十一岁了,怎么还听风就是雨?”
“所以?”小太子挑眉,好奇他怎么编。
刘彻:“朕身为帝王,万民之主,哪能干这种事。”
“那外面怎么——”
刘彻打断他:“你相信外人还是相信父皇?”
“儿臣相信父皇。”小太子点头,“儿臣其实想说,父皇要卖不如先考虑儿子的侍从官。儿子年幼,尚无法参政,身边侍从官全卖了也不影响江山社稷。”
开什么玩笑!儿子的侍从官必须精挑细选。
刘彻笑不出来:“父皇可以跟你发誓绝无此事!”
幸灾乐祸
以前小太子听到此话定对他深信不疑。
如今不敢了。
父皇的话可信花花能上树。
“今年绝无此事, 还是明年绝无此事啊?”小太子一脸好奇。
刘彻哽了一下。
儿子越大越不好糊弄。
“以后绝无此事。”刘彻拉着儿子坐下,“听父皇跟你算,盐铁官营, 石涅收为国有,托铁锅的福,长安很多大户人家选用石涅炖菜蒸炊饼, 这些收益都是以前没有的。加收了货税,今年上林苑还有胡麻油和纸可卖。这么多进项朕犯得着故意找骂吗?”
小太子微微摇头:“不对!无风不起浪。”
“无风三尺浪。”刘彻反驳。
小太子:“定有妖孽作祟!”
刘彻噎住。
儿子说谁妖孽呢?
“对, 父皇明日就令人详查, 到底是谁杜撰的, 竟跟真的一样。”
小太子望着他:“孩儿静候佳音?”
刘彻揉揉儿子的毛脑袋:“你才十岁, 应当好好用饭, 好好读书。操心这么多也不怕长不高。”
“孩儿想操心吗?”小太子反问, “孩儿正喝茶吃点心,突然有人在孩儿身边商讨买官, 还分析去廷尉门下,还是大农令门下合算。孩儿能装作不知?”
刘彻尴尬地笑笑:“不能!”
“孩儿告退!”小太子起身又停下, “父皇缺钱就告诉孩儿, 孩儿博望苑还有点钱。”
刘彻老脸微红:“朕缺钱还可以把上林苑收益全纳入国库。你在宫里用不着钱,朕也用不着钱。”
小太子很是知礼的告退。
刘彻何时见过儿子走的时候跟他行礼啊。
“春望, 朕的宣室殿莫不是成了茅草屋——四处漏风?”刘彻神色阴鸷, 一改面对儿子时的和蔼可亲。
父子交锋的时候春望没闲着, 细细回想消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陛下, 此事与宣室殿无关。您在高门殿接见朝臣的时候提过一句。”
刘彻挑眉。
春望记不清具体日期:“奴婢只记得那天下午去了椒房殿, 同皇后商讨二公主的婚议。”
二公主九月初成亲,没几日了。
皇家不是第一次嫁公主, 一回生二回熟,天家夫妻半个时辰就把大小事确定下来。如今只等大喜之日到来。
刘彻想起来了,没好气道:“他们可真会揣度朕意。”
“恕奴婢斗胆,您当时的意思就是希望由他们上书提出此事啊。好比郑当时提议‘盐铁官营’。”
刘彻瞪他,要你提醒!
“陛下,真令人详查啊?”春望假装没看见他很是不快。
刘彻:“查!”顿了顿,“上次白鹿皮币在据儿面前胡说就算了。左右当时朕已经明确提出做皮币。此时还没影就乱传,改日不定传出什么。”
春望赞同:“倘若不查,这次是官下次可能就是兵。也幸亏殿下稳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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