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如今有钱。”
刘彻微微摇头:“朕明白你的意思。张贺会打理博望苑,帮据儿赚了一些钱。敬声和昭儿也帮他赚到不少钱。但那些钱都在博望苑单放着。”
霍去病脸上的笑容凝固。
卫青诧异:“单放着?”
“朕不许他出去,他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到处乱逛,再也没见过卖他这些东西的奇人,他的钱自然没地方用。”
霍去病算一下时间:“宝剑应该是他买到的最后一批宝物。算起来有三四年了。”
刘彻诧异:“这么久了?”
霍去病意识到失言,慌忙闭嘴。
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霍去病硬着头皮坦白,若非太子表弟是送他的宝剑,他不可能伤的左贤王拿不到刀,眼睁睁看着他的头被利器削下来。
刘彻转向卫青:“你知道?”
卫青老老实实承认:“臣当时以为神兵利器不易得,据儿只有一把。怕他为难就当不知道这事。”
“你倒是会为他着想。”刘彻又转向霍去病,“没了?”
霍去病解释,除了宝剑还有一碗止血药。要不是那碗药好用,他如今真有可能留下病根,一个着凉就能要他的命。
刘彻不敢想象他没能及时止血如今得虚成什么样。
霍去病一见都说到这份上,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他指着左手臂:“臣不知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匈奴兵器沾了赃物,原本只是小伤,不用药也无妨。结果用了药反而越发严重,有一日甚至烧的臣头昏脑涨。”随即解释出征前小太子送给他半碗跌打损伤药。他没找军医,偷偷换成太子表弟给他的药,伤口不再恶化,第二天他的烧就退了。
刘彻打量一番他的脸色,难怪现在还跟难民似的。刘彻转向卫青:“你又是怎么回事?”
“臣当日急着抓伊稚斜单于没注意到受伤。等他跑远,剩下的匈奴人投降,臣才发现整条手臂都被血浸湿了。臣只是失血过多。”
刘彻没好气道:“活该!”
卫青:“臣不该欺瞒陛下。”
霍去病嘀咕:“也是怕您担心。”
“难怪据儿怀疑你们没说实话。”刘彻瞪一眼两人,想起什么,“半碗跌打损伤药?”
霍去病点头:“据儿用过。可能骑马磨的腿不舒服的时候用的。据儿有了好东西很是慷慨大方,他要是还有定不会只给我半碗,还叫我和舅舅平分。”
“难为他了。”刘彻想起儿子小小一个,握着长长的剑,不由得心疼,“那种伤药我们自己能做吗?”
霍去病回答他已经令太医署试做了。虽然没有做出一模一样的,不过如今军医备的止血药远比以前的效果好。
刘彻想说什么,看到卫青的手势,刘彻从书房出来,春望已经进殿:“何事?”
“陛下,殿下走了。”
刘彻拧眉:“又去哪儿了?”
“从南边门出去的。想必是去博望苑。”
刘彻令他退下,叹一口气:“朕这个儿子。”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也回去吧。事情忙完好好休息几日。”
霍去病:“几日啊?”
“七月底够吗?”
一两个月啊。冠军侯乐了:“陛下,据儿今年还没做牛肉干?”
“等你们回来呢。对了,仲卿,卫伉和不疑在博望苑。还有卫步和卫广家的几个。听说叫他们几个陪他听课。”刘彻说出来很无奈,“他还叫卫伉陪他练骑术。卫伉竟然乖乖听话。你这个儿子太乖了。”
卫青:“他也不敢反抗吧。臣改日过去看看。”
卫伉听说父亲快回家了,见着他太子表兄就要回府。
小太子一脸可惜jsg:“你一走就没人陪我练骑术了。以后又得我一个人在那么大的训练场练习。”说完叹了一口气。
卫伉想象一下,不落忍:“太子表兄,我回去见到父亲就回来陪你。”
小太子惊得不敢信:“真的?”
卫不疑跟着说:“我也来陪太子表兄。”
小太子怀疑二人哄他:“这么热的天,你俩不嫌辛苦啊?”
卫伉很想点头,可当他看到表兄很希望他说“不”,“早晚不热,我们都是早晚练,不辛苦。”
小太子大为感动:“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弟。”
病愈
好弟弟卫伉和卫不疑到家见着父亲就开始惦记表兄。
卫青要是不知道俩儿子得在博望苑听课练骑术, 听二人左一个“太子表兄好”,右一个“也不知道太子表兄忙什么呢”,定会怀疑儿子贪玩。
卫青奇了怪了, 平日里叫他们听课练骑射像要他们的命,他们怎么就那么听太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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