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恭?不疑,你陪他去吧。他不知道恭桶在哪儿。”
霍嬗坐下:“不不是,坐累了。”
太子很通情达理:“那你起来走走吧。离午饭还得一会。庖厨还在切菜备菜。”
所有人都坐下,霍嬗一人站着来回走动越发不自在,片刻他又坐到太子和霍去病对面。卫登捂着嘴,转向窗外偷笑。他也不看看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
虽然没人爱玩阴的,可阳谋也是谋啊。再说了,谁少时没有自以为是不服管教过。懂事聪慧如太子也被陛下收拾过。
卫伉有点不忍心:“喝茶吗?”
有了台阶就赶紧下,不然把自己架起来,难受的是他自己。霍嬗接过去,霍去病转向他:“卫伉欠你的?”霍嬗愣住,这又是哪跟哪儿啊。
卫不疑小声提醒:“道谢啊。”
霍嬗嫌他父亲事多,可卫伉确实是他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倒茶的道理。霍嬗心虚,低声道一声谢。卫伉把茶点移过去两碟,“最快也得一炷香。”
伙计敲门进来:“几位公子,要六博棋吗?”
太子颔首,卫登把茶点移到一起,六博棋放在木案中间。太子和霍去病平日用饭一人一方几。到了食肆不是,而是一张很大的四方案,可以围坐六至八人。
霍嬗小声问卫登:“怎么食肆也有六博棋?不怕被查吗?”
“不赌钱。消遣用的。我们玩一局?”
霍嬗看霍去病。霍去病问:“你会吗?”
“看不起谁呢。”天寒地冻无处可去,玩的东西也少,以前霍嬗听许多同窗提过,休沐日在家跟兄弟姊妹玩了半天六博棋。太学没有六博棋,但可以画在纸上玩。
晚上睡觉前,或中午休息的时候,霍嬗跟同窗玩过,输的人在脸上画一笔,或者弹脑瓜崩。霍嬗为了不被画一脸王八,潜心研究过。
今日霍嬗运气不错,跟卫登玩四局赢三次。哪怕卫登认为长辈不该跟晚辈计较也不想再跟他玩儿。
霍去病觉着奇怪,胆大的小侄子竟然没有爬起来抓棋盘。他朝太子看去,不禁笑了,难怪这么乖,原来开始犯困了。太子把儿子的小褥子拿过来,裹在儿子身上。软乎乎的棉褥子很舒服,小孩窝在里面很温暖,卫登又输一局,嚷嚷着不玩了,小孩睡着了。
此间没有奴仆,太子就把儿子递给卫伉,“大侄子,运气不错啊。”
“这是实力!”
太子好脾气地顺着他的话说:“也对。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要不我们玩几局?”
霍嬗下意识看霍去病。霍去病疑惑不解:“看我作甚?”
“我要是赢了……”
霍去病嗤一声:“赢了再说!”
霍嬗犹如得到圣旨,“太子表叔,您先请。”
太子有几年没玩过了。他活动活动手腕,确定棋面是否跟以前一样,然后决定先试一局。太子手生,头一盘叫霍嬗赢了。霍嬗很是得意,脸上的笑意也不加掩饰。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霍嬗笑不出来,他再也没赢过。霍嬗要输红眼啊。就在这时伙计敲门,霍嬗烦的朝外吼:“谁?”
卫伉出去,令伙计上菜。
伙计下去端着菜上来,就这么片刻,霍嬗又输一局。霍嬗不信邪要继续,太子问他饿不饿,霍嬗脱口道:“不饿”。话音落下,肚子打他的脸,咕噜几声。
太子依然脾气很好:“吃过饭再继续?”
霍嬗连连点头。
以前霍嬗在家用饭,这个油腻,那个肉柴,不是盐多了,就是汤稠了。这次什么在他面前他吃什么。最先用好。他两碗饭下肚,太子才吃半碗。霍嬗嫌弃:“你们真慢。”
太子:“出来玩,又不是行军打仗。吃那么快作甚?”
霍嬗无言以对jsg。
太子该喝汤的时候,小刘进醒了。太子特意给儿子点了一碗蛋羹,令伙计送上来。太子喂儿子吃饱,卫伉把他接过去,抱他出去转转。
小刘进在底下跑一圈,卫伉牵着他弯的腰疼,就哄他去找父亲。小孩跟太子亲,也没梗着脖子往街上去。卫伉抱他上来,霍去病把他接过去,拘着他看太子跟霍嬗玩六博棋。
十盘没赢一盘,霍嬗不怪他运气不好,也不怪太子运气太好,他检查棋盘。卫登无语又想笑:“我输的时候也没怀疑过你弄虚作假。”
听闻这话,霍嬗想想,很有道理:“你是六博棋高手?”
太子冲儿子拍拍手,终于可以回到父亲怀抱,小刘进差点喜极而泣。他扑到父亲怀里就抓住他的衣襟,使劲往怀里钻。太子拍拍他的小屁股,“别乱动,父领你玩儿去。”
小孩搂着他的脖子,站在他腿上,小手往窗外指,仿佛说,去那儿。
太子抱着儿子起身:“我用六博棋大杀四方的时候,你父亲还是少年将军冠军侯。”
霍嬗怀疑他吹牛:“那时您才几岁?”
“五六岁吧。”这等小事太子没有特意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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