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疼,只想父亲抱抱。小刘进怕被放在地上,单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抹泪,带着哭腔说:“蝴蝶坏!”
太子点头:“不止蝴蝶坏。很多好看的东西都坏。”指着蔷薇,“上面有刺,一不注意就被刺扎到。”
小刘进深表赞同,抬腿朝蔷薇枝头踹一脚。太子登时无语了。
“父亲,我不要花花。”小孩转过头表示远离坏东西。
小黄门猛地看向太子。太子单手背到身后,冲他摆摆手,小黄门明白,不必理会皇孙。果然没过多久,小孩眼泪干了,膝盖不疼了,又要下来。这次不糟蹋鲜花,他朝藕池跑去。藕池旁边是假山,他去爬山。
小孩是真敢爬。
刘彻听到哭声走到窗前,注意到孙儿不是装哭,就想叫他的人过去帮太子哄孩子,盖因太子此行只带宦官,没带婢女和奶姆。然而没等他开口,小孩哭声渐低,刘彻很是意外,孙儿跟儿子一样好哄。
刘彻又见太子一直抱着孩子,心说他不累吗。刘彻又想出去,看到儿子把小孩放地上,小崽子一溜烟扒着石头上山,刘彻的心提到嗓子眼,一见儿子跟过去,又落到实处,骂:“皮猴!”
太子不希望把儿子养的这不敢那不敢,他在儿子身后护着他。小刘进肌肤娇嫩,假山石粗糙,他一用力,手很疼很疼,小孩扭头找人,看到父亲就在身后,伸出小手要抱抱。
“怎么不爬了?”太子奇怪,他既然敢上山,说明不知道爬上去很危险。既然不懂又怎么停了。
小孩伸出双手,通红通红。太子乐了,拿出小刘进的手帕给他擦擦手:“脏了?痛吗?”
“吹吹。”小手举到太子嘴边。
太子佯装认真的给他吹两下。没有破皮,手松开就不疼了。太子明知故问:“疼吗?”
小刘进觉着很神奇,不疼了欸。
“父亲,好厉害啊!”小刘进一脸崇拜。
太子不敢再叫他自个玩,担心他真破皮流血:“想不想骑马?”
小刘进可羡慕策马飞奔的叔叔伯伯们了。
刘彻正殿这边虽然很安全,远处有篱笆墙,近处有侍卫,而太子的随从依然亦步亦趋跟着他。太子习惯了一出房门就有人跟着,倒也没有把人打发的远远jsg的。太子随手指个小黄门,令其去牵汗血宝马。
刘彻这边也有训练场,供皇帝骑马射箭。太子抱着儿子转一炷香左右,小黄门骑着一匹良驹,牵着一头汗血宝马。小孩激动的要下来,正好太子抱累了。
汗血宝马不愧是良驹,小黄门骑的马身上冒汗了,它身上干干净净的。太子把儿子放马背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他。饶是小孩胆大也紧张的一动不敢动,毕竟长这么大头回骑马,身后还没有依靠。
马动起来,小孩吓得哇哇大叫:“父亲,父亲——”
太子停下:“怎么了?”
“我——”小崽子跟他年过半百的祖父一样属鸭子的,煮熟了还嘴硬,“我想和父亲骑马!”
太子愣了一瞬间,不敢就不敢,他说得真好听。
“父亲,你上来!”小孩拽他的手臂。太子担心他往另一边摔,“别拽,别拽,父亲这就上去。”太子把他抱下来,小孩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他突然看到身体腾空,眼前一花,又回到马上。回头看去,父亲稳稳在他身后。小孩惊得张大嘴巴,父亲无所不能啊。
太子把缰绳递给他,“要不要试试?”
小孩连连点头,大喊一声“驾!”
太子又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很是好奇:“进,这是跟谁学的?”
“表兄啊。”一两年前小孩太小,上午发生的事,中午睡一觉就忘了。如今虽然不记事,但可以记一两个月。卫步卫广的孩子还没成亲,卫伉大了,定亲了,他的孩子出生后也是刘进的表弟。公孙敬声的儿子会骑马,但还得长辈盯着。太子稍稍一想就明白“表兄”是指霍嬗。
霍嬗几个月前确实在小孩面前骑过马。
太子:“叫马停怎么说?”
小孩抓紧缰绳,宝马慢下来,小孩转向父亲,一脸得意,仿佛说,这还不简单啊。太子扬起马鞭,轻轻打马,汗血宝马跑起来,小孩又惊得哇哇大叫。
训练场离刘彻正殿远,刘彻什么都听不见也着急,问宦官:“什么时辰了?”
宦官看一下角落里的漏刻:“午时了。”
“去叫太子回来,进太小,易中暑。”
黄门心说,陛下果然跟太孙有仇。
太子殿下又不是无知幼儿,能不知道太阳升高躲进阴凉处吗。
马场虽然没有树木,但那场外圈有。黄门到的时候太子搂着儿子在树下走动。黄门见状也没靠近。小孩颠的屁股不舒服要下来,黄门才过去提醒太子殿下,陛下有请。
太子:“无人来找父皇?”
黄门摇头:“今日也是怪了,跟休沐日似的。”
太子:“近日没听说哪里有大旱洪涝,边关远的乌孙国忙着国丧,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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