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想死别拉我一起!”
我一把推开他,直冲房门,可是门怎么也拉不开。
我转身又去翻窗,窗户也打不开。
我这才发现,男人点的火只烧了窗帘,其他火是从外面烧起来的。
老房子门窗都是木质的,平时上了锁都能用脚踹开,今天却打不开了,着实奇怪。
火越烧越旺,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响,不用多久,这房子就得塌。
一只手握住我的腰,耳边风声呼呼,天旋地转间,我已经被带到了外面,就站在西边的大槐树下。
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也让我看清了一切。
我家老房子四周贴满了纸符,那些符文在火光中闪着蓝色的光。
就是这些纸符形成了什么阵法,才会导致我怎么也打不开房门、窗户。
三辆轿车停在我家不远处,车前站着不少人,为首三人手里都拿着大红色的婚书,其中一个就是风家老者。
轰!
房子彻底倒下去的那一刻,风家老者一步上前,将手中的婚书扔进了火海里。
其他两个中年男人也紧跟而上。
“槐烟已死,婚约自动作废,坝下风家,恭送亡魂!”
“丹梧朱家,恭送亡魂!”
“监浜白家,恭送亡魂!”
柳玄意
看着眼前情景,我不自觉的浑身发抖。
我已经主动上门退婚了,他们竟还想要我的命!
原来他们三家早已沆瀣一气,做了这个局,引我入瓮。
轰!噼啪!
惊雷毫无预兆的炸响,一道接着一道,闪电在天边连成了网。
男人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紧紧护着我。
十三道炸雷围着我家老房子炸了一圈,那三家人早已驱车逃离了村子。
我窝在男人怀里,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违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婚书!常家的婚书没带出来。”
我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去火堆里找婚书。
风家、朱家和白家单方面烧毁婚书,我手里的那一份烧了也不足为惜。
但还有一家:苍山常家。
常家没有参与今夜的行动,或许与其他三家不一样。
男人一把将我拽回,捏着我的下巴戏谑道:“怎么,其他三家悔婚,你仍不死心,还想嫁常家?”
“不是。”我急得都要哭了,“奶奶的尸体还在风家,如今只有常家能帮我,如果婚书被烧了,我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男人松开了我:“你奶奶的尸体并不在风家。”
我:“?”
“还有,”他俯身逼近我,“常家帮不了你,现在能帮你的,只有我。”
我嗤笑:“我连你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别忘了,刚才我还想用纸符封印你,我们是敌人。”
“柳玄意,我的名字。”琥珀色的竖瞳盯着我,他极其认真道,“槐烟,我们从来不是敌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家被烧了,锁龙村也不安全,那三家人随时都有可能杀个回马枪。
至于常家……
没有婚书,我拿什么去求人家帮忙?
现在我除了跟柳玄意合作,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
“条件呢?”
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我。
果然,柳玄意给了我一串钥匙和一个地址:“找到这儿,开门进去之后,先给牌位上香,再把屋里的两个白皮灯笼挂起来,开门营业。”
我讶然:“开门营业?做什么生意的?”
柳玄意没有回答我,大手一挥,我只感觉脚下一轻,再落地,人已经在村外了。
·
柳玄意给我的地址在县城东郊。
大晚上的很难打车,等我找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那是一座两进院的四合院,青砖红瓦,院墙很高,占地面积也大。
推门进去,右手边是储物房,左手边倒座房更像是一个会客厅,厅里有供桌,供桌上的确供着牌位。
我仔细看去,那牌位供奉的竟是苍山常家常五爷!
柳玄意是苍山常家人!
我愣了愣,随即给牌位上香。
那两盏白皮灯笼就在墙角,拿出去挂在大门头上。
微风轻拂,白皮灯笼自己亮了起来,红阴阴的烛光有点瘆人。
做完柳玄意交代的事情,我便往后去。
转过照壁就是前院,院子挺大,靠墙边堆着不少东西,用油纸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
穿过垂花拱门是内院,内院房间很多,个个都上着锁。
我开了正房的门,门一推开,我整个人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
正房供桌上点着两盏长明灯,下首竟停着一方金丝楠木大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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