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挡住一点谢蓉可飞向杨医生的眼刀。
没怎么关注这边的腥风血雨,谢危典打了个哈欠。他的眼皮被打肿了,视线有些模糊。泛出的泪花让世界更模糊了。
为了今天去老东家抹杀掉过去的自己,他已经失眠了好几天。
即使因为故人,那些反复推敲的计划都付之东流,像没存在过一样。但失去的睡眠却是真真切切的。
谢蓉可冷硬地命令他:“困了就睡。”
于是谢危典就真的闭上眼:“好,晚安,谢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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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穹没惹任何人。
和谢蓉可陷在战争区域,能这么快赶回来他没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让未成年亲弟弟口交的人不是他,让谢危典喊谢蓉可谢董的更不是他!
他甚至还在通了两个宵后去英雄救美了谢危典。他还没睡呢,谢危典就睡迷糊了。
但他还是和谢宵一样,被谢蓉可狠狠抽了一顿。
谢穹委屈。
鞭子狰狞的痕迹斑驳交错,泛红且深刻,刻在肌肉分明的背上。虽然比好几天都下不了床的谢宵好太多,可火辣疼痛又不会因此消减半分。
一边给自己熟练地上药,谢穹一边忍不住嘶哈嘶哈,连表情都没做管理。
谢危典就是这时候醒的。
“…你怎么了?”刚醒的谢危典嗓子里还带着迷糊。
只有这样的疲惫和迷糊,才会让他短暂地忘记敬语、顺从。
谢穹忍了忍,才没去揉谢危典炸起来的头发。
说坐在谢危典床前上药不是故意的,那是假话。
怀着怎么也比谢宵那个坐办公室中年发福的大叔强的心态,谢穹坦坦荡荡,就是要明目张胆在谢危典面前卖惨又卖肉。
“被妈打了??。”侧过背,谢穹把像煮熟了的背露给谢危典。
他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不是锻炼出来的那种,而是他在日常里就是要维持这样的爆发力。
就像衣服的完成度靠脸一样,有一副这样的身材,其实鞭痕也都更显得狂野色情。一些本来就存在的伤疤映衬着红色,像新旧交叠的纹身,根本看不出可怜。
谢危典沉默地用眼光描绘那些纹路。
“我去洗手,等我一下。”谢危典的嗓子还是很哑。
正常人应该会问为什么受伤、痛不痛的,可谢危典什么都没问。
他只是沉默地洗完手,帮谢穹上药。
谢穹不算敏感,比起谢宵甚至只能说粗心。可粗心如他,也在这份沉默里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逐渐如坐针毡。
现代医学,为了消炎止痛,吃药打针就行。所以谢穹在这儿上药的故意程度是百分百。
然后他现在的愧疚程度成了百分百。
因为谢危典滚烫的眼泪滴在了他的伤口上。
有一点痛。
古铜泛出蓝绿,是松林里的沙漠,是海洋里的篝火,也是谢危典的眼睛。
他有一张明显的浓颜,也有一双明显特殊的瞳色。他是混血。
青少年时期不懂事,谢穹即使也存在过跟风,讨厌过自己弟弟的特殊。
特殊的眼睛,特殊的乖巧,特殊的依赖。在这个混血并不稀奇的时代,过于早熟的漂亮也是一种特殊。
谢穹揍过意淫谢危典的同学,也交往过和谢危典眸色相近的女友。他坦坦荡荡到能嘲笑谢宵万年处男,也能难得做个人不戳穿自己亲哥……但无论如何,谢穹没想过自己会和谢危典有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上有干燥的起皮,摩挲过对方的唇纹带来电流般的微麻。
行动快过脑子,谢穹舔了舔谢危典嘴唇上的豁口。
眼泪的咸滚落在舌尖,谢穹咽了下口水,抬眼,是绚烂烟火如瀑布落下,他落入谢危典泛红湿润的眼睛。
谢穹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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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和谢宵共用的是同一套遗传因子。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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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点到舌尖,然后攻城略地,互相压榨。柔软湿润的肉就滑进了口腔,四处宣誓征服。
后脑被谢危典扣着,脸颊和鼻梁都贴在一起,陌生的舌头搅动自己的舌头,牙齿、上颚、甚至是嘴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谢危典舔干净。
谢穹还是第一次接吻吻到处于这样的下风。
也可能因为对方是哭着的谢危典。
洗手的时候谢危典应该是刷了牙,所以过于馥郁的薄荷香此时才会盈满谢穹口腔。
而噼里啪啦滚下来的眼泪则辣上加咸,混合在口腔里,不难吃,却让谢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呼吸很粗,舌头要被吃掉了。
带着湿意的睫毛贴到他眼下,对于溺毙在青铜色瞳眸里的恐惧本能让谢穹闭了闭眼。他的眼底也涌出了热意与湿润。
可下一秒,似乎认为他是拒绝的意思,口腔就被放过,灵活的舌头不顾挽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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