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牵着的那只掌心中,后者轻轻写下了几个字。
——宴毕,来见。
渠缚松开手,对方便似被蝎蛰了般急急收了回去。
他觉察到,虽仍旧笑着,其中意味却阴冷不少。
三人也没什么吃饭的兴致,坐了没一会儿便起了身,姜融推说要急着回家一趟,许遥卿静静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点了头。
直到看着人走远了,姜融才缓缓转身,拖着步子回进了青云楼。
他站定在方才的包厢前,静立了半晌,才抬手叩了门,门很快开了一条缝,飞快将姜融扯了进去。
姜融踉跄几步,便被拽着腕抵在门上,重重含住了唇。
屋内灯火大多已灭,一片昏暗中,他的手腕被扣在门上,鼻腔中是对方身上的熏香气息,对方俯下首,尖利的犬牙重重叼着他的唇肉舔弄。
姜融的脊背撞在门栏上隐隐作疼,却又动弹不得,唇舌交缠了许久,对方才蹭着湿润的唇瓣向下舔吻他的脖颈。
“阿融也是这样勾引遥卿的么?有没有给他弄过,嗯?”
姜融一时心中厌极,只微微仰起首迎合他的动作,道:“许遥卿同我不过是同窗罢了。”
渠缚闻言,似是嗤笑一声,伸手摸进他的衣襟,毫不怜惜地揉弄起姜融的乳首来。
他使的手劲大,娇嫩的地方哪能经得起这般蹂躏,姜融痛得不由微微弓起身,胸口的乳珠一下子充血肿胀起来。
屋内唯一的几盏火烛昏昏地照着二人的面孔,渠缚偏爱他这副强忍痛楚不肯吱声的样子,又附身上去咬上他的双唇,姜融阖眸与他口舌交缠着,正等待着接下来的酷刑,渠缚却将他的衣襟一掩,慢条斯理地坐去了桌旁。
见姜融略显茫然地瞧着他,才弯唇一笑,逗狗似的招招手:
“现在还不操你,过来坐。”
他拍拍他身旁的凳子。
姜融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怔愣之下,才见对方唇角弧度下来了些:“怎么?这么急着让本宫现在上你?”
姜融这才如蒙大赦,连忙理好衣衫,在他身边坐下,屁股还没挨上着凳子,便被对方捉着手臂一把扯了过去。
渠缚将他扯到大腿上,见人惊惶着挣扎,便箍住人的腰肢在他耳旁不轻不重地威胁几句,少年果然如被人拎起脖颈的猫骤然安静下来。
房内光线昏暗,隔音却好,又是四下寂静,身体的感官便更加敏感起来,姜融浑身僵直着,正绞尽脑汁想脱身借口,便听渠缚叩叩桌面,下一瞬,厢房的门便被从外头被打开了。
姜融几乎霎时就惊出一身冷汗,不敢相信渠缚就这样叫人开了门,让他们二人此时的苟且姿态暴于人前。
此处皆是一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世家子弟,他不敢想象……如若被人认了出来,该如何是好。
渠缚感觉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方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脊背,便见对方贴得他更近了些,几乎要将整张面孔都埋进自己的肩头去。
他微微一愣,抱搂着人的手臂不觉收紧了些。
待到门复又被带上,渠缚才侧颊吻着对方略微颤抖的耳廓:“好了,人都走了。”
姜融这才直起脊背,苍白着脸看他:“你说过……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渠缚瞧见他眼中漫起的水气,欲念渐起复又平息:“有本宫的人在在外头守着,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
他罕见地软下嗓音,示意姜融看桌上:“方才瞧你没吃多少,现在吃点罢。”
姜融侧首,方才未用多少的菜肴已被替下,又重新换成了一桌一模一样的,崭新的菜品。
他确实还饿着肚子,可跟渠缚两个人用膳,只会让他更没胃口。
……但吃东西总比陪渠缚上床好。
姜融思量间,夹着肉丁的玉箸已经抵到他的唇边。
渠缚一手搂抱着他的腰肢,一手执着玉筷,哄慰稚童般弯着眼睛道:“阿融,张嘴。”
姜融下意识想避开,理智却将他的动作压下,他缓缓张开口,那点肉丁便被送入他口中。
渠缚贴在他身边,牙尖轻轻蹭着姜融的耳廓,轻笑道:
“好乖。”
姜融附和着扯扯嘴角,下一秒,却被扣着下巴捏过脸去同渠缚接吻。
他在接吻过程中一向都僵硬如木偶,渠缚却仍旧乐此不疲,热烈地缠着他的舌尖吮吻,直到姜融要喘不过气来才转而舔上他的耳尖。
搂在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钻进衣缝中,正亲密地抚摸着姜融的柔软肚皮。姜融被他摸得发痒,正扭着身子要躲,那手却向下探去,径直抓上了他的性物。
那私密之处姜融自己都鲜少触碰,此刻却被人捉在掌心缓缓揉弄,他何时受过这般快感,登时塌了腰肢,软在渠缚怀中。
“殿下,不……”他按住渠缚的腕,眼底水气盈蕴,纤长睫毛颤颤如蝶翼,他到底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成为渠缚的胯下之臣,“……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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