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
他肩宽腿长,往温念予面前一站,几乎占据了温念予眼前所有的画面,让温念予眼里只能看见他。
莫名感觉到一阵压迫感,温念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啊?”
男人把装着凤凰于飞的礼物盒,贴在了温念予胸口。
温念予:“?”
这是什么意思?
“要么?”男人说了两个字。
想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温念予的心情像是过山车,反应有些迟钝:“嗯?”
男人重复那两个字:“要么?”
温念予的思维慢了半拍,意识到男人在说什么,她立马抬手抱住了礼物盒,语气激动:“要的要的,谢谢您!”
在温念予看不见的黑色口罩之下,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大事搞定,温念予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在瞬间如过山车地升了上去,“我要怎么付款?”
“不用。”男人视线下挪。
看到温念予手背上有一条结痂了的细红痕,眉心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要的,”温念予要去掏手机,“我扫您收款码,给您两千凑个整。”
“不用。”
男人还是盯着温念予的手背,静看了两秒,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黑色迈巴赫车边走去。
温念予愣愣地抱着礼物盒,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还是问了句:“先生,您确定不收款么?”
这个问题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男人上车后,车并没有直接开走。时间静止了三秒,雨珠落下的声音入耳格外清晰。
接着,温念予看见车后座的车窗被降下来半扇。同时,一把收纳规整的黑色雨伞被人从车窗内递了出来。
那只拿着雨伞的手,指骨轻弯着,骨节修长精细,在莹黄色的灯光之下,显得有些冷白。
明白伞是要给自己的,温念予抱着盒子小跑过去,接住了雨伞撑开,微微欠身,“先生,谢谢您的雨伞,还有手办。”
话刚说完,温念予看见车里的男人取下口罩,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谢。”
车内开着香槟色的氛围灯,温念予看清楚那张脸的瞬间,脑袋唰地一片空白,神经紧绷如弓弦,嘴角的笑容也逐渐僵住。
车里是陆斯衍。
竟然是陆斯衍?
陆斯衍三个小时前不是在首都么?晚上突然闪现来申城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很不可思议,温念予的思维转不过弯了,心跳频率在不断加速,握着伞柄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了些。
她怔怔地看着陆斯衍的侧脸,所有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阔别五年,五年间互不打扰。
却在这普通的五月里,意外遇见了两次。
温念予自己都难以想象,这种概率极小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陆斯衍没有要看温念予反应的意思,对司机说了两个字:“走吧。”
随后他升起车窗,紫色镀铬条在温念予眼前消失。
黑色玻璃挡住了陆斯衍的脸,也隔绝了温念予的视线。
随着车辆开过,温念予也直了起身,木讷地看着前方的车尾。
雨珠坠在伞顶,随倾斜的弧度滑落,嘀嗒在温念予脚边,湿了鞋尖。
她撑伞站在雨中,抱着礼物盒,猜测着陆斯衍有没有认出她。
应该没有吧。
如果认出来了,应该不会给她伞,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比较难以和平相处。
前方的车开得越来越远,变成一个模糊的影子,消失在拐角处。
雨天路稍堵,迈巴赫在马路上缓慢地往前蠕动。水珠凝在玻璃上,折射出窗外的光怪陆离。
开车的是司机刘叔,从陆斯衍小学时就开始载陆斯衍了。
他看上去四十来岁,面相老实,“小陆,刚刚那位是温小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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