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的库存用光了,酒店自带的用品质量不佳,他用不惯。
廖驰扯下来,扔到床头垃圾桶。挺着难受,覆上她厮磨亲吻,爱怜至极。
“乖,不戴了,啊?”
方丛含着他不放,不舍他猝然离开,密不透风的贴上他,要把他身上把温度都要汲取过来似的。
沉默就是同意,廖驰欣喜若狂,高高抱起她,热烈地一起倒下去。
抛不出去的烫手山芋
隔离期的倒数第二天,小穗联络了几家国内券商,找来找去,还是觉得老东家的团队最靠谱。
她做了个简要的三家对比,想着还需要廖驰出面再商讨一圈。而且,她有必要和廖驰提个醒,券商的花费是一笔大支出,百万级别跑不掉。大笔的钱要花了,董事会的手续该走起来了。
如果董事会迟迟不批,券商那边没法签合同。硬签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太铤而走险了。
她查了查公司的授权政策,总经理的权限在投融资方面是有限的。重大项目肯定要依照规矩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最极端的情形,廖驰真的有意要践踩红线,他会不会被罢黜她不知道,她怕把她自己的职业生涯一起赔进去。
廖驰的回复出乎意料的淡定:“放心,我不是鲁莽的人。”
那就好,小穗说:“我相信,这方面你一定有分寸。”
“当然。”
她说了说券商接洽的情况,大同小异区别不太大。问:“下一步要和各家安排正式会谈,你看什么时间启动好一点?”
“你今天就可以约时间。我明天就不在酒店了,见券商这事,越早安排越好。”
“可……”谈了也没法签合同啊。
“对了。”廖驰话音一扬,愉快道,“还没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董事会已经批了。”
“批了?真批啦?”
小穗喜出望外,那可太棒了!她差一点激动地在地板上跳起来。
合着他前面捂住消息,卖关子逗她呢。
“我把董事会的意见转给你,你好好研究研究。”
廖驰停顿片刻,“不过还有个问题比较棘手,小穗,我思来想去,这事还得你继续接手。”
“批了?什么时候?”
下午晚些时候,周望川也收到了消息。
老李说:“昨天。上午董办把文件转到行政,让夏楠他们部门拟正式公文,消息才透出来。”
瞒得滴水不漏啊。周望川作为公司最重要的业务副总,以前每次都会列席董事会。这次会议改到线上,不知廖驰用了什么借口,故技重施,又把他略了过去。
“呵,他心虚什么。”
周望川冷嘘一声,真的让他出席,他的意见能占大多数吗?
他琢磨了一会个中关系,“不可能会批啊。董事们的意见摸底过几次了,半年前的结论还是条件不成熟,连上会都没上。”
“听说这次签名的董事有点变化。”老李提了一个细节,“云沙基金的邓总辞任了,由他女儿邓嫣接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女儿?”如果周望川记得不错,邓总提过他女儿才从大学毕业没几年。
他对女儿十分头疼,当时还问,能不能来云驰科技实习。
“他这是背水一战,从云沙基金撕了个口子下手,把局面扳过来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新董事上任,在他不在场、没人强硬唱反调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
但,之前周望川一直觉得局势是稳的。因为他相信,即使他不在董事会现场,老廖总在这些大事上,也会提前和他打招呼。
可这次,并没有。
节前周望川打电话给老廖拜年,听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还给联系了一家当地的医院。那几天和老廖打了不少电话,这件事压根没听他提起。
老李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些,他懂周望川当着他的面不会多说什么高层内幕,转头提起另一桩事。
“我磨破嘴皮子,终于从许嘉玲手里把简历要了出来,还是搬出了您的名头,又笼络又吓唬的才管用。她这个抠门精,不想趟这趟浑水,您懂的。”
周望川打开电脑邮箱,心不在焉:“收到了。”
邮箱里还躺着另一封刚收到的邮件,来自廖驰。约他晚上开个短会。
周望川倒要听听,他能给出什么解释。还是根本不屑解释,端着胜利者的姿态,向他示威?
小穗发现,她手里捧着个烫手山芋。
第一回她一招不慎接过来了,第二回廖驰轻车熟路,又把它塞到了她手里。
晚上开会,廖驰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开场白。没两分钟,又说他有重要的电话进来,让小穗具体说说情况,他就——下线了。
“策略性的分步上阵”,这主意当初还是小穗出的。
线路上死寂了一会,老李问她:“ice经理,今天不开视频?没化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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