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字也好看, 但她的字就是纯粹的工具,和傅醒这种常年写大字修身养性的相比就显得普通了。
不过也没关系。
姜曜告诉自己,字是输了一点点,但傅醒一看就没有自己聪明呀!
傅醒快速浏览姜曜做的记录,她这不单纯是记录,更像是一处又一处的剖面图,每页都按照物品对应的位置排布填写,并且标上了让人一目了然的数字和箭头,就算不在这个房间里,有这份记录表也不难想象出房间的全貌。
条理性极强,不愧是善于心算的天才。
“嗯,这次做的确实很全面。”傅醒撕了一页白纸,在第一行写下数字一,“现在开始罗列目前我们认为有价值的信息或者线索。轮流说吧,你开头。”
姜曜用笔圈出记录上的时钟,“长在墙上的时钟,可能是与循环有关的时间道具,之前的循环里我们百分之百已经发现并且使用过了。”
傅醒点点头,“第二是停在外面的车,车油是满的,屋子旁有两个空油桶,应该是用油桶加了油,并且加满油后车子还没开过。钥匙就在车上,可以使用。”
“三,房子里的衣服都是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的,衣服尺码一致,应该只有一人居住。”
“四,出门后目光所及只有我们这儿一栋房子,四面都是田野,没有人烟,其他玩家应该不在附近。”
“五,房间凌乱地板脏,西北角有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原本应该放过什么东西,需要进一步展开查探。”
“六,院内有一块草坪异常,土被翻动过,下面可能有东西。”
“七,桌面有一张简易地图,地图上的两个地点相差八百公里,初步判断生门在对面。”
“八,有一些日期不新鲜的旧报纸,具体内容我还没有查看,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来按时送报纸,算是个异常吧。”
“九,挂在椅子上的衣物有汗臭味儿,你的记录里也有半包没有吃完的面包片,柜子上还有新鲜的草莓酱和容易变质的黄油,生活气息过于浓厚,怀疑存在隐藏npc。”
梳理到这儿,肉眼可见的信息基本就都在上面了。
两人心里都有了点想法,暂时都没说什么,各自去做自己的未完成项。
院外挖土的声音传入耳中,姜曜拿着那一卷报纸,耐心十足地一版一版一张一张的翻过去。
报纸是普通的社会新闻报,都是政治新闻和民生相关的报道,姜曜连中缝的一些小广告都没有放过,一条一条往下读。
从头到尾看完了四张报纸,翻到第五张的时候,头版头条加大加粗的字体映入眼帘,让她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连环杀手惊现,多名农场主遇害。
农场主?一眼望过去只有一座房子的大田野,算不算农场?唯一的房子,是不是就是农场主所有呢?那这个房子里生活着的人,是不是就是农场主?这间屋主会不会已经……
外头,傅醒也已经把两个油桶挖出来了。
姜曜给他看看那张报纸,傅醒沉吟片刻,指了指油桶的形状道:“你看这油桶,有没有可能是屋子那个空角落原本摆放的东西?”
姜曜仔细回忆,觉得很有可能。
“可为什么要把油桶埋在地里?因为那八百公里?”
傅醒摇摇头,“结合油耗,油箱容量,那辆车里的油差不多刚好可以用来跑完八百公里。当然也不能排除理论计算出来的油量与实际需要的油量相比偏小,必须要加上这两桶油才能到达目的地,或者更痛快的用车,但比起这种纯粹加难度的可能,这个异常跟副本本身有关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我们还是要去思索‘埋’这个动机……”
姜曜有些失望,但不气馁,继续翻着两本一纸,边道:“假设真的有隐藏npc,那你说这个油是农场主自己埋的,还是报纸上说的凶手埋的?从正常人的逻辑来看,农场主没有必要做这种事,那凶手呢?他埋了油,但车的油又是满的,如果我是凶手,每次埋油桶这么费事,我还不如直接给油箱放油。”
是这个道理,如果是凶手,那凶手为什么非得把油桶埋起来呢?
姜曜喃喃:“他是不是想掩盖什么,故布疑阵……”
掩盖。
傅醒恍惚间抓住了什么,目光落在被自己挖开的泥土上,快步走过去蹲下抓起一把泥土,随后将自己翻上来的泥堆拨开。
姜曜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只是低头看了看收在口袋里的怀表。
如果真的有凶手,也有被害者,那打破循环的关键……是为被害者昭雪报仇,还是把还有一口气的农场主成功的救出来?
“不对。”“玩”上泥巴的傅醒忽然说了一句,“这堆土里没有草,这片地是秃的。”
在邋遢的男主人的照料下,这院子里杂草丛生,好在草种都不长也不大,连绵成茵乍一眼看去绿油油的也算养眼。
傅醒又去看皮卡停放的位置,那一块也是秃的,或许是因为经常性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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