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醒一时无语。
“不是吗?”
傅醒反问:“如果她现在是去自杀,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进她的房间?”
“……是哦。”姜曜拍拍自己的脑瓜子,觉得它有点卡顿,“那她是为了什么?”
前面的路又转了个大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七转八旋,一个黑洞洞的出口刮着冷风,静静立在前方。
竟然绕到出口了?!
姜曜往前快跑两步,隐约看见前方的黑暗里有个暗黄的小点在移动,正要追出去,蛰伏已久的荆棘“醒”过来,凌厉地挡住她的去路。
这是在阻拦她出去!
姜曜赶紧退回,荆棘也收了回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平静。
那个黄色的小点应该是火光,有人在外面……
傅醒仿佛会读心术,开口道:“是卡罗拉。”
姜曜回头,“你怎么知道,出去的不一定是卡罗拉,外面的人也不一定是从荆棘庄园里出去的吧?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方向。”
“方向?”
傅醒示意她往外看。
定神细看后,外面其实并没有那么暗,薄云移开,被遮挡的月亮重新散落光辉,照亮大地。
前方开阔,一片枯树林静静坐落远处,隐隐有寒鸦的叫声传来。
“那片是我们来的树林吗?”
傅醒:“是,卡罗拉去找钥匙了。”
姜曜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块儿,脑海中无数信息过筛,最终只留下关键的一条。
“她把钥匙埋在外面,现在又要去找回来……”她越想越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很矛盾,“为什么她做每一件事,好像都很费劲儿?”
这不应该,她是这里的主人,一切物体依托于她存在,为什么她还要这么亲力亲为?
傅醒点头,接道:“还有一个问题,这把钥匙到底用来打开什么东西?我原以为是生门的钥匙,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姜曜问:“那我们是就在这儿守株待兔,还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再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不等傅醒回答,她又有了更好的法子,道:“不不不,还是兵分两路,傅醒哥哥你比较厉害,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别的线索!”
这的确是当下最好的方法。
傅醒看着那张青涩的面容露出大人的模样,低声问:“一个人,不怕吗?”
他的声音似乎温和了一些。
姜曜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甩甩脑袋挺直肩背,认真地凝望来时的路。
“北区的一个姐姐跟我说过,来了这里,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孩儿了。”
“所以我要比计划早一步成为大人,学会一个人做事是第一步。”
她越说越坚定,胆气又足了几分,转身对傅醒做了一个打气的姿势,“好了,我要出发了!”
“嗯,加油。”
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弯了一瞬。
姜曜呆呆地转身,怀疑自己又产生了错觉。
不过,傅醒哥哥的眼睛真好看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戴着面具还漂亮得这么有辨识度的眼睛。
姜曜一路往回走,走到来时的分岔路口时毫不犹豫选择了没有走过的那条。
烛火寂寂无声,在她身后拉出千百条或明或暗的影子。
又走过一个岔路口,她还真有新的发现。
几尊荆棘鸟石像镶嵌在荆棘墙的中央,和白天在庭院看到的一般无二。
沿着石像所在的荆棘墙走了一圈,姜曜回到分岔路口,静静地看着这个特殊的位置。
无论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都会回到这里,这是一个圆……不对,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个六边形。
姜曜又走了一遍,在她心中,这个位置和棺材形状的白蔷薇丛渐渐重叠起来。
这里不会就是白蔷薇丛吧?
与此同时,闻人珍说的戏言也真正进入了她脑海中的数据库。
卡罗拉的亲人都死于瘟疫,那他们的坟墓在哪儿?
卡罗拉只是个孩子,想必没有能力为逝去的家人立碑,那么……尸骨不会都在这个“棺材”里吧!
截面整齐,被荆棘牢牢包裹的六边形在这一刻存在感无限放大,一阵凉意从地底钻入脚心,多光源照射导致的影子忽然变得鬼气森森。
姜曜吞了吞口水,小心往后退。
“这、这里还是等傅醒哥哥他们都来了,再一起查探吧……”
她自言自语给自己壮胆,退出一段路后撒腿狂奔。
平整的石砖地面上响起她逃走的脚步声。
她对天文与物理的热爱不变,只是因为就算牛顿爱因斯坦他们在这里,都无法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她也就只好先敬而远之,退避三舍了!
冲过一道弯,前方出现几个人影,正是先前跑散了的其余五人。
双方都受了一惊,相互摆出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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