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又要照顾老伴又要带孙子又要工作,几个月就老了也很正常吧?而且你们看要是真的过了好几年的话,那老头在医院里就病得快死了样子,能活那么久吗?”
这样解释倒也合理。
众人重新推理无果。
络腮胡尝试总结:“那第三场景就是丈夫重病,孙子还小,儿子死了,儿媳妇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的可怜老太太由于过度疲劳,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故事?”
前因后果没有明显矛盾。
姜曜无意识地摸着日记本的封皮。
她原本还猜测过最后一页的数字是不是代表年龄,第一个场景是一岁的小婴儿,第二个场景是六十岁的老头子,第三个场景……好像没接上。
猜错了吗?还是漏了什么?
杜琳仪揉了揉太阳穴,把几个疑问也梳理了一下:“老父亲为什么会对儿子痛下杀手,老母亲为什么不在全家福上,杀了人的老父亲为什么还能正常的和需要照顾孙子的老母亲住在一起……这三个问题,争取下个场景把它搞清楚吧。”
“成成成!”李正涛忙不迭应是,“就是咱这回多休息一会儿吧,搞不好就是最后的时间了。”
众人:“……不会说话就闭嘴!”
李正涛被群攻,干笑着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大会结束了。
苦恼中的姜曜换了几个姿势,看到同样苦恼的杜琳仪,挪动身体往前,和她面对面。
“姐姐,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好说的吗,分享给我嘛~”
经过异次元毒打的姜曜现在相当的二皮脸,看人下菜可劲儿想着占人便宜。
杜琳仪叹口气,她性格好本质属于没有圈地意识的傅醒党,倒是不吝啬共享情报,只是这回她苦恼的还偏偏就是这个。
“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还是很关键的东西,但我想不起来。好像在开始讨论前我隐隐约约有抓住了,可讨论着讨论着,就又不见了。”
这种情况绝大多数人都会有,姜曜表示理解。
“那你慢慢想,想到了要告诉我哦。”
杜琳仪苦笑:“好。”
姜曜挪着屁股和腿坐回原来的地方,去看同样陷入深思的哑巴。
她伸出胳膊肘,捅了人一下。
“你说你有什么发现,告诉我,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保证不会误导他们。”
哑巴不动。
姜曜又捅了他一下,不耐烦了。
“小弟,这是命令!”
被她捅得人都倾斜了的哑巴疲惫地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三秒才睁开。
——更衣室的沙发上有什么,你还记得吗?
姜曜下意识复述:“沙发上有什么?好像有个枕头,当时人太挤了,我没看到全貌,那上面还有什么吗?”
哑巴正要比划,对面杜琳仪被他们的对话惊醒,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沙发上有个橡皮小鸭子,但那不是玩具吗,保洁更衣室里特意放了个玩具?!”
三人两两对视。
姜曜:“所以第三场景,可能也有个小孩儿?”
还是个正好三岁的小孩。
杜琳仪在心里补充,目光同时落在日记本上。
其他人听半道一头雾水,三人心中却明朗了不少。
数字代表什么,他们可能找到了。
“不过……”杜琳仪摸了摸头发,又苦恼起来,“就算是我们想的那样,这有什么用呢?”
一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六十岁重病的爷爷,三岁需要被照顾的小孩,时间空间两个维度都有,没有连贯的延续性,还是弄不明白啊。
姜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撇开一切抓住最简单的那种可能,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觉得吧,等所有场景走完,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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