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她知道要养一个像姜曜这样天真骄傲又什么都懂的孩子要费多少心力。
进异次元的姜曜被保护着,也被锻炼着。
她本可以是温室里最美丽鲜妍的花朵,却被风雨摧残,丢失精心呵护出来的饱满与娇嫩,千难万难中凭借骨子里的东西重新扎根,长成与温室中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出众的模样。
真不容易啊。
邢思是神情一肃,听得跟认真了。
姜曜不知道她想了什么,认认真真道:“所以傅醒不行,只有统治者才能建立新秩序,他没有与之匹配的私欲,个人能力再强都没用。”
邢思是皱眉,“这么说无欲无求也不算一件好事?”
“倒也没有这方面的结论。”橘子终于干干净净地剥出来了,姜曜满意地往嘴里塞去,被酸酸甜甜的口感填满后道,“只是为自己努力更能找对方向而已。”
邢思是若有所思,也更苦恼了。
照这么说,傅醒那边不是无解了,她总不可能凭空给他捏出一个私欲来帮他找对路。
要是联合他人一起拆弹的话……没被逼到极点,恐怕没有人愿意对傅醒动手。
头部隐隐作痛,邢思是抬指揉了揉,把这事先放一边,笑盈盈道:“阳阳,你在为自己的什么努力呢?”
最后一瓣橘子入口,咕咚咽下。
姜曜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声音不重咬字清晰。
“为了自由地活着。”
书屋。
热气腾腾的茶水注入茶碗,茶壶里晃起的茶叶慢悠悠沉底,片片舒展叶叶饱满。
“我不喝。”
“我也不喝了。”
挤在内室里的玩家们纷纷摇手,只有程千帆要了杯捧在手里,也只是闻香,迟迟不喝。
就算是正常社会年轻人耐得下性子品茶的也不多,更别提心浮气躁的异次元了,换成酒还差不多。
“傅队。”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面上全是小心与戒备,“姜曜这么干是有什么阴谋吗?我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有人附和:“对啊,他说是还救命之恩,可我不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程千帆皱眉,“姜曜人不坏的,恩怨分明好不好?”
那人争辩:“我知道北区有很多人也是恩怨分明的,可这恩怨分明的时机不对啊。傅队推出这个新规定后,北区那些人是老实了不少,可那些老大们什么时候站出来正面认可过?没有吧?正面认可就是低头,他们可以照做,但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表态,偏偏这个最横行无忌的姜曜表态了,谁能不多想?”
张黎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们争论不休,茶香蒸腾而上,包裹住嘈杂喧闹。
傅醒戴着面具,也没有喝茶。
这个时候大费周章地泡茶煮茶,只是平心静气的一种手段罢了。
他从小就不讨人喜欢,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却也不见哪位老师对他亲近,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
他的父母都是老师,往上再追溯三代都是老师,可以说是书香门第。长辈们在外教书育人都很亲和,在家却不尽然,相反的甚至有些严苛,一个做不好就是长篇大论谆谆教诲,他没有逃过这种耳濡目染潜移默化。
当然,傅醒不觉得这是错的,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性格,只要每个人都做正确的、有底线的事情,就像垃圾可以有无数种扔法,但垃圾必须在垃圾桶里。
如果因为种种原因垃圾不能在垃圾桶里,他可以用尽全身力气去忍受,却永远不可能去接受这件事。
直到今天,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没有想到姜曜会这样去处理这场风波,她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不利的关系,回避过激地对同伴下手,以好盖坏,节奏带得飞起,完美地化解了本该两难的问题。
傅醒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时候把他也拉出来,他原本以为按照姜曜的性格,会生气,会做出让自己最痛快的选择。
她报仇也报恩,当好孩子做坏事,当坏蛋又做好事。
他预判不了姜曜的任何行为,也判断不了姜曜所作所为是应该还是不应该,正确又或者不正确。
她就像程序里无法消除却又不影响运行的错误。
傅醒想,如果是姜曜不把垃圾扔进垃圾桶,他能接受了。
众人说得口干舌燥,见人迟迟不开口,忍不住又喊了人一声:“傅队?”
傅醒垂眸,把温度降到不宜入口的茶水浇在茶桌上。
“姜曜不会做坏事,与其研究她,不如想想徐行。”
众人:“???”
目瞪口呆了好吧,姜曜不会做坏事还有谁会做!
不过相比起来,前领导确实是个更糟心的存在……
张黎很想来根烟抽一下,可怕被打出去还是忍住了,只用手指蹭了蹭裤袋,然后万分费解地道:“你们说他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