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先退下了,公子记得喝了醒酒汤。”
我弯腰行了一礼。被决绝地推开后,我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尽管昨晚我有机会上下其手,但我没了心情。
“请留步”
公子眼神闪烁,脸上红红的,还未束起的几缕黑发贴在他的微红的脖颈。我垂着眼,恭敬地等他说下去。
“昨夜嗯”
“昨夜?”
我不接话,只重复他的话,公子抿抿嘴,吞吞吐吐的,憋闷的声音在胸腔发出共鸣。
“在投壶后,可有发生什么?”
“您又忘记了,是么?”
我淡淡地直视公子,不悲不喜。公子避过目光,脸上红色加深了点,但后来又像承认错误一样坦诚地回看我。
“确实如此,实在惭愧。”
我看得出来,公子这次没有说谎,惴惴不安的,有点可爱。我沉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浮上来了点,我替公子说完了后面的话。
“您没有耍酒疯,安静地就像是大家闺秀一样,醉了就睡着了。”
公子咳了咳,有点尴尬。
“至于怎么回的屋自然我将您送回去的,您的衣物,自然也是我换的。半夜您吐了两次,这也是奴婢昨晚一直留在您房内的原因。”
公子怔了一下,不知道想象了什么,肉眼可见的慌乱了。我们的现在气氛多好,就像是青涩的伴侣。
他闭上眼定了定神,再睁开时,神色看上去恢复了镇定,向我郑重地拱了拱手,只是脸上红晕诚实地没有消褪。
“知晏不胜酒力,添了许多麻烦,实在汗颜。往后,定不能再饮了。”
“没什么,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好假,好装。但是公子已经慌成这样,我有些得意,没再使坏刺激他。
“等等,”
公子又叫住了我。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同你说,”
我心情沉重,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无论如何,下次再发作的时候,盼舒,你都不要参与了。”
一切就像重演,我沉默了,没有说话。
“盼舒,你的才能我是最清楚的,你会有精彩的人生。你会将历史传承下去,你会走遍大江南北,你会遇到光怪陆离的趣事,还有,一位和你相配的伴侣。”
公子转过眼,看向窗外,眉眼中带着欣赏,向往,期盼和苦痛,最后是绝望。
“诅咒越来越强了,在某一天,南知晏这个人,也不再会是他。”
或许是不想让我再看出他的悲伤,公子将眼帘合上,叹息又像细丝一样缠绕着他。
公子的意愿是这么清晰,强烈,我欺骗不了自己了。
“那公子打算怎么解决呢?发作的时候。找其他人吗?”
我的语气冰冷刺骨,因为我只是想一下那种情况就想烧毁一切。
“还有,下次我还想研究一下那诅咒,那是一种咒术,是咒术就一定有解咒方法。这一丝可能性,公子要舍弃吗?”
公子沉默了一下,豁出去了似的,极羞赧地皱着眉,闭着眼说:
“你研究你的罢。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呵,我明白了。”
我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没那么刺骨了。我踏步出去,关上房门后径直走向术眼,没有任何迟疑地将它启动。
这是个能强化其他咒术的咒术,可以极大的加快诅咒的发作。公子,我的人生纵有千种可能,我也只会选择有你的那条。若是你我都如此执着,那我只能请你改换一种不那么执着的样子了。
启动了咒术后,我回到自己的卧房,从枕下拿出两本书,一个盒子,带回到公子面前。
“盼舒,这是”
公子看了一眼封面,整个人“嘭”一下熟透了,因为过于惊羞而没余力移开视线。
“说是‘自己想办法’,但公子您不知道该怎么办吧,这些书供您参考。不用谢。”
看到公子被艳书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好像是见到了骇人之物,我的心情微妙的变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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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我和公子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诅咒的事。我坐在房间里,闭着眼,透过咒术窥探公子的行为。
公子合上南宗主交予的长文,将罗列了自己的意见的小折子放好,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又拿出一白纸,用小笔细细写了日记之类的东西,因为字太小,我总是不知道他写的内容是什么。
做完这些后,公子常常会练一会儿剑作为休息,但今天他只是呆坐在那,脸慢慢变红。
经过几瞬的纠结,他从一堆书后面拿出了我给的其中一本,好像书页很烫似的,他手不停地快速翻了几页。
这本书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只有图,而且直奔主题,画的就是一有特殊癖好的男子开发自己后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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