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忌惮打压;一人无心分权,只想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在秦修筠的帮助下,阴容终于坐上了九千岁的位置,等来了一个能够将余阳夏护在身边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他离开。
阴容重又把余阳夏的手指含进嘴里,这次不再是克制地轻咬,而是宛如饿虎扑食一般给予他疼痛与咬痕。
“余将军可算是醒了……呵呵,现在外面多少大臣都盼着您死呢,不过咱家不许你死,到底不还是叫我救回来了?”
阴督主一向是会演戏的,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眸光流转,一双水光潋滟的眼自下而上地瞅着余阳夏,若是不听他话中的内容,还真以为他是一心为余将军着想,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群臣如狼似虎,唯独咱家还念着余将军功高,拼死拼活才勉强保了一条命下来。可如今余将军重伤未愈,怕是虚弱不堪,如何能应对这朝堂阴险呢?咱家倒是愿意帮衬着余将军,只是需要余将军答应咱家一件事罢了……”
阴容那副装出来的无辜嘴脸渐渐维持不住,凤眸隐隐透出癫狂的神色。
“余将军,可愿做咱家的孪宠?”
……
余阳夏其实根本没理解阴容的话。
他伤得太重,如今虽然堪堪能够睁开眼,却依然昏昏沉沉,耳蜗中阵阵尖锐轰鸣,搅得他头疼欲裂,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几段话,但几乎无法解析其中的意思。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他的思绪往下沉,将要坠入一片黑暗,唯一维持着他意识的,就是手指处传来的温热的疼痛。
恍惚间他听到阴容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孪宠。
余阳夏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曾经他实在忍不住自己的龌龊心思,打破了自己发过的誓,发誓再也不要介入阴容的生活,偷偷派暗卫去调查阴容,却发现这十几年来,阴容身边从未有过哪怕一个孪宠、小倌。旁人为了巴结他,也不是没送过人,男的女的都有,一概被他回绝,实在拒绝不了,也从没有收用过,只是过段时间就寻个好人家嫁出去了。
余阳夏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中又酸又甜,既高兴他没有收用过旁人,又有些担心他已经心如枯槁,对情爱没了心思,那自己岂不是也没有机会了?不过现在看来,阴容竟是对他有欲望的,就算是因为恨他想要用这事来折辱他,总比之前那十几年来只能守着自己那无望的爱恋,远远望着对方要好。
再看此时的阴容,眸子泛着猩红,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不放,颇有一副若是自己敢说半个“不”字,就要把人先奸后杀的模样,可指节处却能感觉到阴容的牙关在发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中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水光,仿佛遭到拒绝后来不及施以惩罚,自己就先要心碎而死了。
思及此,余阳夏不禁抿着苍白干燥的唇笑了,他费力地操控左手勾了勾阴容的下唇,说:“好。”说完又担心自己声音太过沙哑虚弱,让阴容听不清了,便又坚定地重复一遍,“我愿意。”
话音刚落,余阳夏终于抵挡不住身体的虚弱,迅速昏睡过去。
……
书房里,阴容正低头批阅折子,冗长的文字看得他秀气的眉毛皱得死紧,偏偏书桌对面还杵着一个煞风景的闲人,更觉心烦意乱,挥手赶人:“晋王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可否先行离开,没得在这里打扰咱家替您卖命。”
秦修筠毫不在意他的不敬,自己拎了阴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入口品了品,上好的明前西湖龙井,不禁有些牙酸:连自己府上都不见得能有多少的贡茶,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这死太监就这么随便泡了放书房喝,到底是司礼监的,上贡给皇帝的东西,都得他们先挑一番呢!
“你上次派人来给我透口风说看着点户部那边,预备要动手了,听你这意思,你和余将军的事成了?”
闻言,阴容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阴测测道:“可不是么,咱家这下可得了个和心意的孪宠了……”
秦修筠惊得连茶都差点喷一桌子,大喊:“我之前劝你说孪宠什么样的找不着,可不是真让你把、把那个余将军收了的意思啊!那可是镇北大将军,你也敢?!”
“不然呢,人家余将军亲口答应的。镇北将军风光霁月,要不是不得不求咱家保全他的兵权,哪里用得着委身于一个阉人。”阴容冷笑一声。
秦修筠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到二人纠缠不清的过去,欲言又止地想劝,最终还是觉得感情这东西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且让他俩折腾去吧,要是这俩人闹起来把对方折腾死了,自己还能在旁边捡个漏。于是略一抱拳,幸灾乐祸道:“保重。”
阴容简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秦修筠这个混蛋在打什么主意,根本懒得搭理他,正要大逆不道地把辅政亲王轰出去,突然又若有所思地叫住了对方:“咱家记得晋王殿下曾经也是得了个风流王爷的美称,想来在这方面应该颇有见地吧?”
秦修筠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道:“你想干什么?那都是我为了骗我那个皇帝哥哥演的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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