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重过一次,以其头颅,硬击裕凤仙的偃月大刀。
当当当—
声声巨响回荡。
直让一众人看的瞠目结舌。
一惊于冀龙山的神通强横,如此重击都无法破开其防御。
二则惊于方其道的出手。
这一次次重击,或许无法破开冀龙山的防御,可如此碰撞之力,无可避免的让其陷入一又一阵的眩晕之中。
“裕指挥使何必着急?”
随意舞动着冀龙山,犹如提着一独脚铜人,方其道神色从容的接下裕凤仙的刀光,说着:“且听我慢慢道来……”
“哪个要听你胡言乱语!”
裕凤仙哪里会信这个,跨步扬刀,任由旧伤流血,狂舞刀光,直斩而下。
“你该死!”
数次碰撞之后,冀龙山终于无法按耐,一声低吼间,筋骨摩擦,强忍着眼冒金星,重重一脚,踢向了方其道。
“好神通,如此重击,居然都能反应过来!”
方其道不由的一赞。
冀龙山这一出手,含怒而发,空气都似被一下踢爆,可见其力道如何之重。
但他却好似早有预料,松开其脚踝,抽身后退一步的同时,提气握拳,血气勃发,重重迎上。
轰!
拳脚相交。
方其道衣发后仰,冀龙山身在空中,更无丝毫借力点,偌大的身躯在今夜第一次在硬碰硬之中飞腾了出去。
然而,冀龙山的心中却泛起一抹错愕。
他这是……
“你干了什么?!”
眼见得冀龙山倒飞出去,莫说是裕凤仙,连萧宪都忍不住怒斥出声。
之前的局面何其之难得?
裕凤仙含怒而发,杨狱暗中射箭,半夜厮杀方才得出的契机,就被如此葬送了!
“方其道,你很好,很好!”
身在半空,冀龙山就自发出一声长啸,下一瞬,他偌大的身躯已然凌空翻转,落地。
继而,双足发力,血气勃发。
奋起一跃,已窜向了夜幕之中,在一众人神色大变中,杀向了之前箭矢迸发之处。
煞气滚滚!
方其道,他日仍可再杀,可那背后的神箭手,却着实让他如芒在背,之前那百箭齐发,必然藏着可以重创他的杀招!
若不先杀了他,心中难安!
“不好!”
眼见得此幕,裕凤仙再顾不得与方其道纠缠,足下亦是一踏,提刀而去,直追冀龙山。
神通绝非毫无损耗。
冀龙山战至此时,绝无可能没有衰减,然而,其武力太过强横,以杨狱此时的武功,绝对不可能正面抗衡。
“方总捕,你意欲何为?”
徐文纪的脸色也是一沉,冷眼望向方其道。
他想到方其道隐藏暗中,绝对有着自己的谋划,也做了安排,可他的发作太快,时机把握的太好。
以他如今老迈的身躯,即便看到,想要阻止,也是力有未逮。
“老大人既知天魁星走的是拨乱反正,欲魔行天的路子,却如何不知,此类道果者,亦有大用?”
方其道轻揉手腕,淡淡回应:“若能招安此人,陛下想必也会大喜过望吧?”
“你要招安冀龙山?”
徐文纪眸光微动,哂笑一声:“就凭你?”
道果,历朝历代皆重之。
身怀道果者,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可万类道果,可为朝廷所用者不过寥寥,天魁星虽为魔属道果,却也勉强属于可用之人。
这,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秦末之时那位且不必说,宋时的那位天魁位阶者,在某种程度上,可是消弭了宋廷好一场大动乱。
说不上功莫大焉,可在某些人的眼中,自然是可以招安。
然而,他却不信方其道的目的会是招安。
也不信,方其道能招安冀龙山。
“不试一试,怎知不行?”
方其道神色从容:“即便不行,本官也自有手段钳制于他。老大人莫非以为,只有你才知晓‘元符经’吧?”
“嗯?”
徐文纪似有所觉,望向今夜非常之沉默的楚玄等人。
“老大人勿怪,晚辈也是唯恐拿不下那冀龙山……”
楚玄微微一笑,缓步走出。
徐文纪冷眼望去。
一众人中,如萧宪这般,皆是惊诧,目有错愕,叶圣、林星沉却是微微一笑,似是早有所知。
“叶兄,林兄!你们……”
萧宪脸色铁青。
一袭白衣的林星沉微微一笑:“萧兄少安毋躁,我等瞒着你,也是怕走漏了风声,非是防备于你……”
萧宪脸色极为难看。
这三人,瞒着他与方其道做了交易,却把他蒙在鼓里,这样的发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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