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的镇定让卡斯帕感到意外。
这个英俊的雄虫淡然自若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外,认真地盯着外面因为速度太快而变得静止一样的陨石群。
他穿着卡斯帕为他准备的绿色长袍,这个颜色很适合他,衬得他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那一身松弛又淡定的气质更显矜贵,是的,卡斯帕在一个雄虫的身上看见了矜贵。
耳朵上的珠宝给他添加了冷漠的气质,这真是一个令人疯狂的雄虫。
他没有像其他雄虫一样恼怒,也没有被强迫后的愤恨,似乎跟一个陌生军雌上床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卡斯帕顺从地走了过去,拉开严黎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来一杯吗?”
严黎向他示意了下手中的茶。
不知道为什么,卡斯帕觉得紧张,他忍不住扯了扯军装衣领上的纽扣,只是被雄虫看一眼他就要流汗了,于是他错开了雄虫的视线,轻轻点了下头。
“谢谢,阁下。”
“不客气。”
雄虫给他倒了杯茶,氤氲的烟雾缭绕,卡斯帕看见了严黎修长的手指,上面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粉色,看似瘦弱,但卡斯帕还能记得他掐住自己腰部的力度,很热也很有安全感。
他不敢再看,生怕雄虫发现自己已经湿润的穴口。
没办法,雄虫对雌虫就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何况这位阁下的精液还在他的生殖腔里。
“星空真漂亮,对么?”
严黎放下茶杯,又把头转到窗外,赞叹着说。
“是的,阁下,”卡斯帕也转过了头,“您看的那边是塔维尔星,塔维尔星的虫族爱好和平,擅长手工艺术,有很多艺术大师都出自塔维尔星。”
严黎笑了笑:“也包括我耳朵上的这个东西吗?”
卡斯帕顿了顿才说:“您戴的这个翻译器来自军中,目前只有军部才有蓝星的语言翻译。”
这个耳钉的作用和严黎想的一样,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是军部的东西,而且还属于稀有物品,起码民间的翻译器没有蓝星的语言,那就说明虫族对蓝星有一定的了解,但不流通于民间,严黎感到有些棘手。
“你能听懂蓝星的话?”
“是的,蓝星语言简洁深奥,只有贵族之间才会学习。”
虫族居然会蓝星的语言,可是他蓝星的时候完全没有虫族的痕迹,卡斯帕总不会是蜥蜴人。
思忖了不过三秒,严黎抬起头问:“我为什么会在您这儿?”
他很狡猾的问了模糊的问题,不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而是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您出现在战场上,士兵们打扫战场时发现了您,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让军舰上的医生为您检查过身体了,您很健康。”
严黎心中一震,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亲耳听到卡斯帕说出军舰这两个字时,心脏还是猛跳了一下。
他忍不住问:“你能送我回蓝星吗?”
卡斯帕:“很抱歉阁下,我们没有找到蓝星的位置。”
也是,严黎回过神来,如果虫族找到了蓝星,恐怕星球早就覆灭了吧,难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严黎自认不算什么聪明人,可眼前的情况还是让他觉得荒谬。
任谁一觉睡醒来到了外星球也不可能毫无波澜,他甚至连种族都变了。
严黎看着卡斯帕没有说话,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居然日了个外星人,是外星人吧。
听起来像是一个虫子进化出来的种族,雌性比雄性更多也更强壮,幸运的是他被认成了一个雄性,不幸的是雄性数量太少了。
纵观古今,越是稀少的东西越是会成为当权者手中的资源,要么掌控在极少数人手中珍藏,要么被当做物品做资源交换。
说什么欺负雄性会上法庭,严黎一个字都不信,要是真有这么严格的法律,他就不会在卡斯帕的床上醒来了,可见法律在强权面前也不一定就会公正。
“那么,”严黎继续问道:“您要带我去哪?”
卡斯帕尽量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紧张:“法兰星,我们是在回法兰星的路上,您将会在那里得到最优渥的生活和保护,您是尊贵的雄虫,帝国将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听起来很美好。”严黎微笑。
“您也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卡斯帕终于把话说出口了,“您可以和我结婚,未来您的一切需求将由我来满足,您的安全也由我来负责。”
严黎用手撑着下巴:“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卡斯帕长官?您能给与我的比帝国更多吗?”
“请叫我卡斯帕,阁下,”卡斯帕严肃地说,“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法兰星系的军雌,目前是法兰星第七军团的军团长,今年26岁,目前未婚,未来我将继承曼斯菲尔特家族全部产业,我的家族主要做能源矿产,家中产业遍布整个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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