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交情,你有什么事只要说一句,我也肯定会尽全力帮的。”
张可欣说:“这事离了周律师还真不行,我准备不跟安可磨叽了,直接跟他起诉离婚。”
宿窈一顿,张可欣眼睛是红的,但眼泪已经流干了,剩下的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韧。
“他的各种借口和道歉理由我听得太多也已经听腻了,这一次,我不想再被他蒙骗了,就让我动用法律武器,用最冷酷的方式,结束这段乱麻似的感情吧。”
张可欣一点都不想跟安可见面,她怕自己会再次因为安可的花言巧语心软。
宿窈沉默片刻,握着张可欣的手,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两人又聊了一阵,张可欣反而是情绪更高的那个,饭桌上努力找着积极轻松的话题。
见宿窈总是忧心的神色,她就主动跟她去聊周时衍,提起宿窈当初要跟周时衍离婚,他大半夜带着人来敲她家门,吓得张可欣还以为是有人闹事。
提起这一段,宿窈便也就坦诚了:“和林之遥的事,我已经全都跟周时衍说了。”
张可欣愣住:“你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宿窈当初那么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在的。
“瞒不了多久的。”宿窈道:“周时衍跟林之遥本来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应该有很多共同的人脉,很多事情就算我不说,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自己知道。与其让他查出来,以为我是故意隐瞒,在我们之间存下什么隐患,还不如我先坦诚,显得有诚意一些,他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分道扬镳。”
张可欣叹道:“窈窈,我真的很羡慕你办事的魄力,我要是有你一半果决,今天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宿窈说:“我也很羡慕你,可欣,除了安可以外,你还有家人,你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他们都会实打实的为你考虑,发生什么事也会愿意对你伸出援手,他们是你永远的后盾和避风港,无论什么时候,你在外面受了伤,都可以回家疗伤。”
“可是我只有我自己,和你这一个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受了伤,我的家人第一反应绝对不会是给我疗伤,而是我的尸体还能不能卖钱,能卖多少钱,如果获得的利益不能在他们心中达标,那么有一天就算我横死街头,可能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张可欣话语顿住,怔怔望着宿窈。
宿窈低头,抿着唇笑笑,脸上的神情静谧淡然,一如许多年前,两人刚成为朋友时,第一次交心的那个夜晚。
宿窈说:“如果有选择,谁不想岁月静好,可现实就是这样,我根本没有退路能走。”
周时衍的电话被另一个女人接听的那天晚上,宿窈是不可能没有任何一点情绪波动的。
但有归有,到最后她也没有选择抓着那件事不放,直接在电话里跟人吵架质问,或者是在他回家后跟他吵闹。
宿窈只是在挂断电话后,计算了一遍自己手里现有的所有的资产。
然后又重新看了遍明天具体都有什么工作安排。
最后回到卧室,停止胡思乱想,准备早睡早起。
她要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去应对工作。
男人可以没有,但工作必须要尽全力做好。
持久稳定的高收入,才是美好生活的真正保障。
宿窈跟张可欣,在这个晚上,躺在一张床上,聊了许久、许久。
次日宿窈起床去上班,白天就找周时衍咨询了帮张可欣离婚的事。
在周时衍眼里,这种小官司一点难度都没有,他自然是不可能会接的。
他给宿窈推荐了个律所很擅长离婚官司的女律师,宿窈小心翼翼问:
“周律师,你推荐的这个律师,她的律师费会不会很高呀?”
她也是一时兴起,查了下周时衍律所的收费规格。
宿窈只能说,周扒皮这个外号,不是白取的。
周时衍若有所思道:“这种小官司,一百万之内应该可以解决。”
宿窈:“……”
很好,差不多就是她半年不吃不喝,能攒下的年薪。
她想了想,对周时衍道:“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等等,我去找人借钱。”
周时衍刚准备问,为什么张可欣打官司,是她出钱,电话就被宿窈给挂了。
他拿着手机,眉头刚皱起来,手机又响了,依旧是宿窈。
周时衍挑眉,这是借的哪的高利贷,这么快就借到了?
他接听电话,刚准备开口问,宿窈在电话另一边,甜甜的喊他老公,问他要钱。
周时衍:“……”
原来高利贷,是他自己家的。
他最后还是问了:“张可欣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宿窈道:“我之前有难处的时候都是她帮我,现在她有难处,我帮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顿了顿,她又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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