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给晏姝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议,甚至出主意告诉晏姝该如何收服谢家、程家和华家。
只是谈论政务时,凤王一双眸子时不时就会落在晏姝脸上,眼神温柔而包容,像是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愫悸动。
只是晏姝对此并无太大反应。
相比之下,其他三位王爷显得太过冷淡。
景王跟凤王之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关系好像突然恶化似的,每次凤王说什么,他都要反驳几句,乍看之下,倒像是故意跟皇后作对。
武王好不容易消停几天,最近也突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尤其听到凤王一个劲地支持晏姝时,忍不住讥讽:“凤王这是让鬼附身,还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住了?短短数日竟如此脱胎换骨,倒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你是否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弟。”凤王眉头皱起,一脸不悦地看着他,“忠于皇族,为西楚出力,是皇族子嗣和满朝文武的职责所在,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来?”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神色微妙。
武王更是嗤之以鼻:“不知凤家拖欠的税款什么时候还完?”
凤王道:“原本皇后陛下宽容,给了三个月,但我已经多次催促他们尽快筹钱,猜想这次武举结束之后就可以把银子送过来,这样一来,正好能赶上皇后组建军队。”
武王望着凤王那张自信满满的脸,转头再看坐在凤椅上的皇后神色平静,气度端庄高贵,一时竟生出了荒谬的念头。
“凤王真是好高的觉悟。”他冷冷一嗤,“本王自愧不如。”
凤王面露真诚之色:“三弟,我们都是夜氏皇族的皇子,本该为皇族繁盛和家国强大出一份力。谢家拖欠的税款,你也尽快督促他们还了吧。”
“皇兄说得对。”武王点头,嘴角的笑意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夜氏皇族的繁荣昌盛就交给凤王兄了,本王能力有限,实在无能为力。”
晏姝平静地听着二人争执,面上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只在争执之后说了一句:“本宫有些日子没见凤王妃了,午膳之后,让她来凤仪宫陪本宫喝个茶吧,本宫有些事情想与她聊一聊。”
凤王躬身:“臣遵旨。”
下朝之后,在回勤政殿的路上,武王拦住了晏姝的去路:“虽然本王不知凤王打的什么主意,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可要懂得分辨忠奸才行。”
晏姝挑眉:“那不知武王是忠是奸?”
武王神情微僵,冷冷一哼,转身离去。
“武王态度真是不敬。”青雉皱眉。
“确实不敬。”晏姝神色幽深,继续往勤政殿走去,“不过没什么恶毒心思,也就嘴巴毒一点罢了。”
在随时随地充满阴谋诡计的帝王之家,他这种把恶意和暴戾全部表现在脸上的行为,相比之下,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嗯,蠢得光明磊落。
晏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暗道这样也好,她的手上可以少沾一条人命。
不过……
晏姝嘴角微扬,武王今日主动过来提醒她凤王的态度有问题,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好?
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午时之后,萧盈夏如约抵达凤仪宫。
晏姝上次见到她还是在赏花会上,萧盈夏跟侧妃吴氏一起进宫,吴氏在宫里跟长公主的女儿起了争执,闹得不可开交。
彼时的凤王妃表现出了一副善解人意识大体的样子,对任何人都温温柔柔,甚至可以为了侧妃吴氏的不敬而主动请罪。
然而这才过去多久?
凤王府突然传出正妃跟侧妃争风吃醋,导致夫妻不和?
啧,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万人之上的位置能够让人的底线一降再降,委曲求全,互相演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委曲求全只是暂时的。
若凤王能成功,将来自然会加倍补偿受了委屈的正妻。
晏姝在东暖阁小憩了一会儿,就听闻青雉禀报说凤王妃到了,她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吧。”
“是。”
晏姝起身走到外殿,在凤榻上坐下,“把小厨房冰镇的酸梅汁拿过来,给凤王妃解解暑。”
“是。”
萧盈夏进殿之后正好听到这句话,连忙屈膝:“妾身参见皇后陛下,陛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晏姝声音温和,“坐吧。”
“谢皇后。”
“听说你最近跟侧妃有些不和,本宫有所耳闻,特意请你进宫说说话。”晏姝语气闲适,听着倒真像是关心她的闺房之事,“凤王忙于朝政,王妃身为他的正妻,理该贤惠大度,有包容之心才是。”
萧盈夏沉默片刻,黯然点头:“皇后陛下教训得是。妾身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脾气暴躁,看到吴氏就难受,心里就像有几十几百只蚂蚁在撕咬,嫉恨难耐,恨不得让她从凤王府消失才好。”
晏姝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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