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再婚又有了小孩,他心里肯定难过的。”
但卤鸡爪也是一根没给岑蔚留。
想到这里岑蔚又笑了笑,心想还是一个小孩。
织毛衣的老太太叹了口气,“那肯定的,但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女人总要为自己考虑的。”
她又用同样的方式敲了敲宣蓉青的头,“你也是。”
宣蓉青:……
她看了一眼岑蔚,岑蔚不帮她说话:“妈,我都快三十了。”
红奶奶:“是啊,儿子都走出来选择结婚了,你也可以考虑考虑谈个恋爱呀。”
“我以前和老荪都没工夫恋爱,还是现在好,好多地方可以去。”
岑蔚见话题转移干脆去看楚濑下棋了。
楚濑很久没下象棋,看上去眉头紧锁,岑蔚还以为是爷爷一直在赢,看了看发现分明是楚濑棋高一着。
老头哼哼唧唧:“这小子还想让我,我是这种玩不起的人吗?”
管家也坐在一边观战,说:“您年轻的时候就是。”
俩老头差了十来岁,但跟年轻人并不是一个年代的,看上去乐乐呵呵。
脱了外套里面是青绿拼嫩黄毛衣的楚濑看上去更像个学生了,他撑着脸,这毛衣袖口还很大,袖口下滑挂在手腕,岑蔚的眼神落在他右手手腕的痣。
楚濑居然在用左手下棋。
大概是岑蔚的眼神太明显,下棋的年轻人微微抬眼,“干嘛?”
楚濑很久没下棋,现在被穷追不舍,再佛的人都有胜负欲,口气难免冲了几分。
反应过后刚要说话,岑蔚问:“你左撇子?”
楚濑:“下棋的时候是,其他我都改了。”
他口气嘟嘟囔囔,又投入其中。
岑蔚就坐在一边看,看楚濑险胜,自己爷爷差点撒泼打滚:“怎么回事啊濑濑,尊老懂不懂,就不能让爷爷赢一次吗?”
当事人慢吞吞地收棋,室内的暖气打得有点高,楚濑的脸都熏红了。
他说:“那您也要爱幼啊。”
他都二十五了还在那「幼」,听得岑蔚弯了弯唇角,结果桌下被撞了一脚。
岑蔚看向楚濑,楚濑:“别笑。”
他这句话带着亲昵的抱怨,岑蔚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怕自己露馅,迅速起身去逗狗玩了。
看得那边的宣蓉青啧啧称奇:“没想到阿蔚还能和狗合得来。”
红奶奶感叹了一句:“我就说人是能改变的吧,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濑濑。”
宣蓉青点头:“都结婚了,能不喜欢吗?”
她之前还有怀疑,现在倒是彻底放心了。
楚濑又和管家下了一次棋,也赢了,最后老头把他赶走,楚濑就和岑蔚去外面遛狗了。
别墅区很大,超市和其他便民设施都比小区高端一些,喷泉跟艺术巨制一样。
这个点外面也有人走路,有人认出了岑蔚打了声招呼,看到和他站在一起的男人,会问一句。
岑家在这边很多年了,周边不少也是办企业的,小辈们大多也一起玩过。
也不用出来说话,岑蔚会介绍——
“这是我的结婚对象。”
“已经领证了,对,婚宴?还没有呢。”
“请柬收到了,好,那您准时参加。”
“他在其他公司上班。”
“嗯嗯。”
楚濑都不好意思抬头,这种介绍还伴随着一些赞美,也不知道岑蔚说了多少句结婚对象,等他们往回走的时候,楚濑悄悄吐出一口气。
岑蔚说:“不好意思啊,这片熟人比较多。”
他话音刚落,那边老远就有人看见了他,喊道——
“岑蔚!”
一群人估计刚聚会回来,开口的是个板寸头的男人,看见岑蔚身边牵着狗的年轻男人诶了一声:“你对象?”
岑蔚点头。
对方也不用岑蔚介绍,自己和楚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元沉。”
旁边有人嘻嘻哈哈地补充:“他和岑蔚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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