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客厅到厨房的这一段路,她在心里想,不要思考太多。
就像陈叔说?的,她能对储旭很好,其实对储臣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从小一起,彼此扶持长大。
去掉那两年的恋爱体验,他们都很需要亲人,不是么??
黑妞见爸爸没事,嘤咛两声,老实趴在门边睡觉了。
梁晴在温水里加入些蜂蜜,端到他嘴边,小心喂进去一些,又说?:“你今晚在这边睡吧,没有更好的条件了,我?明早打电话给陈叔让他来接你。”
扶着他的脖子,让他躺在枕头上?,然后准备离开?。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原本灰暗沉着的眼突然幽亮起来,身体的某一部分在觉醒。
梁晴对上?他的眼眸,心中倏然一紧,颤颤巍巍地?问:“你醒了?”
“我?迟早会醒的,不是么??”他笑意森然,并?不锋利的唇线缓缓勾起,眼眸亮如黑夜中的野兽,伺机而动,捕捉猎物,让人脊背发凉。
她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他迅疾如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拖拽进怀里。
她悉心照顾他,并?不是为了让他欺负自己。
可现实是,她再次以身饲恶犬。
就像她十二岁时,遇见他。
那一年,储臣带着妈妈和年幼的弟弟躲避家暴的父亲,来到这座城市,衣衫褴褛,生活窘迫。
梁晴在奶奶无尽的爱意里长大,明媚开?朗,漂亮善良。她在家附近看见打零工的他,一个面黄肌瘦却眼神明亮的少年,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储臣,是孩童慈悲又天真的喜欢,是与生俱来的,对他释放善意。
主动给他自己的食物,给他钱,资助他上?学,竭尽自己所?能给他帮助。
储臣短短的人生没有被爱过,也感受不到善意,彼时他对梁晴只有利用,犹如蛇蝎、野狗般警备又谨慎,虚心假意地?接受她的示好。
他们成为好朋友,亦或比朋友更加亲密,然后一起长大。
储臣似乎在正常的生活里被梁晴同化,尝试过爱别人。
直到吃尽男人苦头的妈妈迎来爱情的第?二春,又因为男人自杀,抛下他们。
他的狼子野心彻底展露,他恨很多人,包括丢弃他们的妈妈。
梁晴和他的价值观不同,看不懂他所?做的事,不喜欢他的偏激。
可,是她亲手助长了他的壮大。
如果当年的自己没有劝他好好上?学,给他众生平等?的希望,他就不会觉醒,说?不定还是在哪个地?方□□|工、当小混混。
储臣只是觉得是自己太忙,没有给她好的陪伴。
梁晴执意要分手,她说?:我?爱你,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那是经?典电影《one day》中的一句台词。
储臣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梁晴无奈摇头,简直是对牛弹琴,“如果你将来需要我?,我?会来。但是我?不会和你过日子了。”
她爱的是多年相依为命为之?付出真心的伙伴,但是对他已经?没有爱情,也不适合再在一起。
此时,储臣深深地?吻进她的嘴里,渡进醇烈呛人的酒气,攫走她的呼吸和津唾,也掠走了她全部的理智;时隔多年,他再次吻到她,犹如滑翔着陆,游鱼近水……脑海迸发激爽的多巴胺,全部的神经?都亢奋起来。
梁晴却身体颤抖如筛糠,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往下漏,所?剩无几。
毫无章法地?挣扎,陷得更深,男人健硕的身体,却用来禁锢女人。
反应过来时已经?犹如观音坐莲,手脚被牢牢困在他怀里,身体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脸红心跳。
梁晴以螳臂当车的力气推搡他,简直徒劳,“储臣,储……你喝醉了,放开?我?。”
他半眯着眼,漆黑瞳仁也像是沾染酒气,醉醺醺的不复清明,又笑得肆无忌惮,“不是邀请我?开?房睡觉么??怎么?没兑现,没胆儿??”
梁晴脸蛋灼烫,身体姿态过于羞耻,大脑停滞:“你放开?我?。”
“嘘。”他沉迷于亲热,不愿听她抗争,恶狠狠道:“我?他妈那天,等?你时硬得像石头,你知道吗?”
说?着,身体往上?冲让她感受到此时此刻,他也是僵持的,煎熬的。
梁晴贴着他的大腿,被西?裤包裹住更显紧绷。她急得咬牙,身体犹如沙漏,越动就漏的越快,大脑轰然懵了一瞬。
她的恐惧,助长他疯狂蛮横的引子。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原本身上?有一件宽松羊毛开?衫,里面是银粉色睡裙,被他剥荔枝一样把玩,滚烫的唇吻上?,与冰冰凉凉又柔软的贴触,是极致又久违的纾解。
舒服得一激灵。
不是没看见那枚硬币大小的痕迹,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很奇怪。可人是醉了的状态,脑子里混沌一片装不下别的事,除了她还是她,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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