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许多话想同他说,见顾默书坐在了?他的旁边,便凑了?过去小声道:“你这几日没来,还不知吧,教咱们的夫子?可是今年参加会试中了?的贡士,只是不晓得为何放弃了?殿试,若是殿试合格那可便是进?士了?。”
顾默书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想来这夫子?有自己的想法,可能并不想为官吧。
“宁夫子?学问好,就是看着身子?骨有些弱,你是不知第一日他来上课差点晕了?过去。”方阳叹了?口气道。
顾默书正?想问问,就见方阳突然坐了?回去还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宁夫子?来了?。”
顾默书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愣,这不正?是宁恩树嘛。
宁恩树同样注意到?了?顾默书,他也没想到?那日救自己的人竟然就在这个书院,更没想到?这人还是位秀才。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立刻撇开了?目光,没有露出一丝异样。
等到?了?晌午下了?学,方阳这才又凑了?过来,问道:“我说的没错吧,那宁夫子?看起来是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嗯。”顾默书也瞧出来了?,没想到?只是几日没见那宁恩树脸色却比那日更加的苍白。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同方阳道了?别便赶紧跟
了?出去。
只见宁恩树走走停停,最后拐进?了?书院的假山中,那一般没人过去听说里面阴森还有蛇虫。
正?当他犹豫的功夫,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怒斥。
“真是小瞧了?你,几日不见竟然来了?书院教书,怎么你还想找大少爷求情?”
顾默书皱起眉头,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
“看来还是揍得你太?轻,还没让你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念头。”那人更加猖狂道。
顾默书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日打人之人的声音吗。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离他们更近了?一些只隔着一座假山。
“我已?说过多次,我从未有高攀沈家之心。”宁恩树哑着嗓子?道。
那打人之人却冷笑道:“就算二小姐是庶出你也高攀不起,别再动什么歪心思,若是再让我抓住你一次,你就算是彻底消失了?也不会有人知晓。”
随后顾默书就听到?了?宁恩树猛烈的咳嗽声,他没再躲藏起来而是走了?过去,只见宁恩树被那人掐着脖子?压在假山上。
那人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听见身后传来响动便撒开了?手。
“又是你。”那人眯着眼睛打量了?顾默书一番道。
顾默书并不想同他发生?争执,身子?往宁恩树那边挪动直到?护住了?他。
“多管闲事可不会有好下场。”那人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拽住顾默书的衣领。
就是这般的巧,假山外传来几名书生?的谈话声,声音愈来愈近,若是顾默书在此求救外面的人一定能听得到?。
那人不是书院中的书生?自然不愿招惹这个麻烦,收回手拍了?拍衣袖狠狠地?警告了?二人一通这才离开。
见人消失了?,顾默书才回过头看宁恩树的情况。
“还能站稳吗?”顾默书问道。
宁恩树伸手搭在了?顾默书的肩上,苦笑着说:“今日又给你惹了?麻烦。”
顾默书板着脸搀扶着他,并未回话。
不知为何他这心中很是苦涩,原来两情相悦之人也会不能在一起,原来阻挡他们的东西这么的多。
“那人这般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顾默书问道。
宁恩树咳了?一声,“那人叫沈鸣,沈家管家的儿子?,平日里嚣张惯了?,你瞧我这身子?能打得过他?”
顾默书搀扶着他走出假山,道:“应该不能。”
两人都很有分寸的没有再提其他的事情,但又因为今日的事两人关系更近了?一些。
顾默书怕齐禾担心,便没有将今日在书院遇见那打人之人的事情告诉齐禾,只是说了?宁恩树现在是他的夫子?。
齐禾见宁恩树已?经?寻了?事情去做也没受到?沈家打扰这才彻底放了?心,不再托人盯着沈家那边。
接下来的日子?,宁恩树每日都会给顾默书带一本?手抄的书,每一页都写?满了?批注。
连方阳都忍不住问道:“你同宁夫子?什么关系,他怎么把你当关门弟子?一般。”
顾默书将今日宁恩树给他的书装进?包袱中,打趣道:“是啊,你若愿意可以拜我为师兄。”
“去去去,一边去,你这小岁数应该叫我师兄。”方阳推了?推顾默书的胳膊道。
这七月底的天愈发的热了?,方阳都有些受不住。
好在他们这个秀才班人少一些,屋子?中不拥挤,若是再多几个人这屋内怕是都不能待人了?。
方阳拿起手中的书扇起了?风,建议道:“今日咱们去书院的小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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