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眼泪重复:“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而已。”
为了离开霍家,唐迟努力了很久。
唐慕卿总怀疑霍持章会对她不利,在她的要求下唐迟极尽可能地满足唐慕卿的物欲,尽心尽力地讨好霍持章和霍城。
霍家树敌众多,离开霍家需要有自保之力,唐迟想方设法地安排安全的路线,操作新的身份,讨好父亲和忍受哥哥奸淫的这些岁月之所以可以忍耐,就是因为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离开这些人,离开这样的生活。
在他的预想中,他们的离开可能会引发一些小范围的波澜,霍城可能会大发雷霆,但是霍持章,他的玩具那么多,唐迟再漂亮也没到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步,勾一勾手指,多的是漂亮的玩物愿意送上床给他玩弄。
可是霍持章说他可以放唐慕卿离开,自己不能走。
唐慕卿总会骂他不中用,总把她的不幸归咎到唐迟身上,徐闻洲说是因为唐迟勾引他,霍持章在他提出不想维持这样的关系之后大发雷霆,但是这些都不是唐迟的错。
“是你们的错。”唐迟轻声地说:“你可以杀了我。”
霍持章沉着脸:“你说什么?”
唐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压抑的声线也一直颤抖:“你早就想杀了我,霍城把我们带回来之前,那个人是你安排的,你早就可以杀了我——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唐迟是很害怕死的人,他为了活着忍气吞声很多年,小心翼翼讨好喜怒无常的父亲和冷漠不近人情的长兄,然后在很平常的一天发现,当年差点把他带到国外坑杀掉的人其实是霍持章的手下。
他讨好了想杀自己的凶手很多年,妄图用一些根本不动人的可爱和漂亮引得对方心生怜惜,对自己和母亲好一点,可是没能引来兄长的怜爱,反而惹来扭曲的占有欲。
“你讨厌我,很早就想杀了我,你现在还讨厌我吗?”唐迟哭到眼前一片模糊:“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要一直面对暴戾无常的霍持章,如果他不能离开这里,那么生前地狱和死后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霍持章蹲下去跟唐迟视线齐平,唐迟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一双手掐到了唐迟纤细的脖子上,唐迟首次真正感到死亡逼近才知道原先在床上被上到濒死的感觉和死亡真正逼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卷发少年扑过来让霍持章冷静,被霍持章一脚踹开,唐迟脸颊憋得青紫,从最开始细微的挣扎到后来不动了。
霍持章感觉自己真的要掐死唐迟,忽然松开手,唐迟软绵绵倒在地上,霍持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抱起唐迟掐他人中给他做人工呼吸,唐迟挣扎着想要推开,可是手还在身后被绑着,拒绝也只有很小声。
霍持章恢复了一点冷静:“你要是想这么激怒我,你死之前,我先杀了那个女人和徐闻洲。”
唐迟奄奄一息,眼睑微弱地闪动,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耳后的头发已经全湿了。
唐迟恢复呼吸前的几秒钟,霍持章心里出现极大的恐慌,害怕唐迟真的就这么死了,他见过很多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息,甚至母亲去世前的片刻也没有这么大的恐慌,就好像唐迟消失的话,他身上某个很重要的地方也被剜掉了一块肉。
极大的后怕令他短暂忘记唐迟的背叛和离开的计划,也忘了原本想给唐迟一个严重的教训,他抱着唐迟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那些东西我现在就毁了,和徐闻洲断了,我不动他。”
唐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嗓子彻底坏掉了,短暂睁眼之后晕了过去。
霍持章叫人去拿医药箱,不太熟练地给昏迷过去的人处理伤口,吩咐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然后把唐迟带到了地下三层准备好的房间,很周全地囚禁起来。
霍持章让人准备的房间里摆着各种用来恐吓唐迟的壁尻炮机……各种惩罚性的东西排在长桌前,根本没用上。
唐迟又病了一大场,情况很严重,霍持章叫医生来给他看了,医生看到唐迟脖子上的伤说这么弄会出人命,霍持章靠在桌前抽烟,说知道了。
经历了反复发烧之后唐迟终于好了一点,但是依然不能开口说话。
最开始的几天是发烧加上嗓子疼,后来就是单纯不想说话,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这间地下三层的房间,但是也不活动,醒来就是盯着某处发呆。
霍持章最近很忙,唐迟睡觉很浅入睡很难,再加上暗无天日的环境,作息更加混乱,蜷在宽大的床上对着冷冰冰的黑暗睁眼半夜。
半夜霍持章回来的时候唐迟就放轻呼吸装作睡着了,但是骗不过霍持章,霍持章掀开被子把人挖出来:“还没睡?”
唐迟恹恹别开眼,霍持章把人放在腿上,撷住唐迟愈发尖瘦的下巴接了一个长吻,没多久唐迟就喘不过气了,推开霍持章剧烈呼吸,霍持章把他按在胸口:“以前睡不着是怎么睡的?”
唐迟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一点,柔软地垂在前额,霍持章俯首亲唐迟被揉乱睡衣中露出的胸口,亲了几下压着唐迟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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