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
这是在哪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快要窒息的热度灼烧着全身,他瘫软在地,神智昏乱,四肢轻微抽搐着,苍白脸颊上浮现出一层极不正常的红潮。
这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在他面前还站着三个人,正在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的状态。他无意识地仰起头,将发烫的脸颊在冰凉的墙壁上蹭了蹭,从鼻腔里发出低沉,黏稠,柔软而灼热的呻吟。
“怎么昏过去了?”说话的是三人中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气质清贵,相貌英挺,皱眉的模样也极为好看。
从站位来看,这少年在三人中占据着主导地位。他有一双寒夜星辰般冷锐锋利的眼眸,饱满光洁的额头下,两道剑眉几乎斜飞入鬓,眉骨又格外突出,这么垂眸蹙眉,自上而下俯视时,便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过于凌厉的桀骜之气。
和他并肩而立的另一个栗发少年,双眸微弯,眼角眉梢仿佛天然含笑,肌肤皙白如玉,柔润清透得像是在发光,笑时便露出两颗糯米似的尖尖的虎牙。这少年闻言,只是不太在意地耸了耸肩,转头去问跟班:“下了多少药?别把人搞死了。”
缀在两人身后的少年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分辩道:“冤枉呀路少,没下多少,是这小子身体虚……”
……路少?有点熟悉,他用力甩了甩沉重的头颅,拨开混沌的意识,仔细回想这两个字曾出现在记忆中的哪片角落。啊,想起来了,是他……路新鸿。
那么另一个就是贺宸峰了。
这两人要做什么?
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脑海中涌现无数噪杂的光点,一片昏暗中,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耳边传来阵阵嗡鸣,他最后听到的声音是:
“还挺可爱的嘛。”一道清亮悦耳又微微沙哑的声音用不怀好意的语气评价道。“你们说,等他清醒过来会是什么表情?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咬紧牙关,调用全部意志对抗那股可怕的高热和晕眩,又将手指顶入齿缝,将指节咬得鲜血淋漓。
四肢仍在止不住地发颤,他摸索着朝门边走去,刚摸上门把手,一具温软光滑的赤裸身躯就猝不及防撞进他怀中,撞得他趔趄着后退了几步,两具躯体正好重叠着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谁?”他大为震惊,悚然地问道,身体下意识用力推开了那人,手上却留下了极其细腻光滑的触感,接触的地方仿佛擦出一片片的火花,在心头激起异样的感觉。他蓦地泄了力气,只听见一串绵软的呻吟,带着轻柔而灼热的颤音。
那个人好像在哭。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地方肩上,低声问道:“哭什么?你是谁?”
“我……我是……”怯怯的,动听的泣音里,那人又缠了上来,四肢并用,力气虽然不大,却极难挣脱。
“我是时宁。”少年将头埋在他肩颈处啜泣着,手臂和双腿忽然收拢,将他缠得死死的,肌肤如缎般柔软紧实。赤裸的下身除了那只翘起的阳物外,竟还有一沟狭深肥美的凹陷肉缝,温软又湿滑,正在来回蹭着他逐渐变得坚硬的那处,两瓣阴户夹着滚烫的龟头,用力碾向肉缝深处。
甜腻而急促的喘息中,少年的声音有些崩溃:“对不起,阿延……我对不起你!你肏我吧,求你,我快不行……要忍不住了,哥哥,肏我好不好?”
“时宁……”怔怔地喊出这个名字,夏延心头一空。“怎么是你?”
少年蓦地僵住了动作,半晌,才喃喃地问道:“阿延希望是谁呢?方庭荇吗?”甜美清润的嗓音忽然变得有些扭曲,甚至拧出一股凄厉的恶毒之意,“可惜她不会来了!就算来也不会跟你上床的!”
“只有我!只有我才愿意跟你睡,只有我才喜欢你,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阿延,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夏延沉默着。
一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那个总是跟着自己身后的少年,害羞的,怕生的,眼泪汪汪望向自己的目光,其中藏着怎样无望的喜欢,炽烈的情愫。
但夏延的目光永远看向方庭荇,看向那轮高悬于空中,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默默注视着,从来不敢接近。
方庭荇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她保护得很好。她看向夏延的眼神永远是淡淡的,如同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没有任何情绪。
尽管如此。
当那道目光如水般滑过时,它停留在夏延身上的时间也足够长了,超乎寻常的,让她身边的人产生了一丝久违的危机感。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形成了一个默契:方庭荇在意这个少年。正是这个想法,激起了他们对夏延的敌意。
方庭荇的追求者大多都是一些血气方刚又骄傲放纵的少年。他们既不忿于方庭荇对这小子的另眼相待,也看不起夏延那副胆小如鼠的怂样。
喜欢方庭荇的人,虽然多多少少都对这朵高岭之花有些敬畏,但一些精虫上脑的人甚至会正大光明地视奸女神。而夏延却是另一个极端,他连多看一眼也不敢,生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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